“嬷嬷放心吧,我也就是今日冲动一回,”耿妙妙拉着蔡嬷嬷坐下,又叫人去沏了两碗面茶上来,这一大早去请安,今日起得晚,都没吃什么。
面茶是小米面熬的糊糊,淋上芝麻酱,耿妙妙还爱加上一把花生、核桃、瓜子仁。
反正这一碗下去,大半天都不必吃什么了。
蔡嬷嬷看着耿妙妙丝毫不把刚刚发生的事放心上,既觉得这是好事,又有些替耿妙妙担心。
谁知道。
当天晚上,四阿哥回来知道这件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赏了耿妙妙一副冷暖玉棋子。
“王爷真的赏赐对面东西了?”
钮钴禄氏瞪大眼睛看着金镯。
金镯眼神闪躲,不敢接这话。
钮钴禄氏简直委屈的不行,她想跺脚,金镯忙道:“格格,您仔细自己的身子,可不能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
钮钴禄氏脚都抬了一半又放回去了。
她看着肚子,扁扁嘴,这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到了王爷跟前,不就成了她不忿了?
这口气,钮钴禄氏是只能忍下来。
但实在是太丢人了。
钮钴禄氏怕被人笑话,连着好几日都没敢出望春院。
这倒是让想看好戏的李氏、宋氏惋惜不已。
王爷的这赏赐,也叫众人知道了王爷多么重视耿格格。
钮钴禄格格有身子,王爷都还是回护耿格格,这不是正好证明了耿格格的分量?!
一时间。
松青院当真是门庭若市。
越发把望春院衬托得萧条了,把钮钴禄格格气的牙疼了好几日,都只能吃清粥小菜。
“哥。”纶布估摸着亲哥该醒了,这才过来,谁知道一进屋里,一股子酒味迎面而来,他被熏得眼睛发疼,后退几步,叫人开了门窗透气,这才走进屋子里。
屋子的床脚地上都满是酒坛。
纶布忙让丫鬟们把东西收拾下去,换了一桌席面上来,鸡鸭鱼肉,瓜果鲜蔬,什么都有,摆在了明堂里。
屋子里还点了香去味儿。
长泰喝了几口浓茶,这才渐渐清醒过来,他迷瞪着眼睛,瞧了半天,认出来人了:“是你啊,小弟。”
“不是我,还能是谁?”
纶布骂道:“哥你也该节制些,你这成日子家喝酒,出门也喝酒,可不是糟蹋身体吗?”
“糟蹋什么糟蹋。”
长泰打了个酒嗝,险些没把纶布给熏死过去。
长泰拍着桌子,身体凑上前,对纶布道:“小弟,你哥哥我这么多年算是想明白了,及时行乐才是正事,像咱们叔叔,那么努力打拼,扶持太子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满门都死了个干净!”
长泰越说声音越大,纶布吓得不轻,忙捂住他的嘴,往外看了一眼,对那些丫鬟喝道:“都下去,管住嘴!”
“是,二老爷。”
丫鬟们连忙都退了出去,把这屋子让给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