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让他感念了这么多年的恩情,竟是精心策划!
可,他眼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悲伤。
这样的表情,可真是让我恼火。
我收回脚,扯住他的衣领,用力,随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沈既白尚未反应过来,便湿着身子与我贴在了一起。
“现在认清了,也不晚。”
我抓着他的手按在我的腰窝上,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沈既白,你这个眼瞎的,竟将站在你身后之人,认成了裴景御!”
“你……”
沈既白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似是记起了什么。
我并没有给他再问的余地,手顺着他的腰滑进去,瞬时,他的呼吸明显湿黏地加重。
那晚,浮罗池中旖旎升温,春波荡漾。
这一次,烛火跳动的灯芯里,没有加媚骨香。
5
滴……答……
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清冽。
阴暗潮湿的空气,让人靠近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侵入皮肤的寒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牢房深处,裴景御被绑在牢房中的十字架上,如今已经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看到我来,他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裴景飒,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弑父夺权,大逆不道。”他朝我嘶吼。
我轻笑。
越是丧家之犬,越吠得厉害。
“我和外祖一家浴血拼杀时,你和你母妃,一个吹着枕边风,害死我母后和我小弟,一个费尽心机拉拢人脉,设计阻拦援军,导致两万将士埋骨雪山,我不过剁了你母妃和你外祖一家喂狗,如何比你更丧尽天良?”
“你,你竟敢!”
裴景御一双眼睛仿佛野兽一般,似乎要将我撕扯了,奈何双手双脚被架着,动弹不得。
败者为寇,便是这般无能为力。
“裴景飒,你这个贱人!”
他挣扎着,咬牙切齿,“你不是想要殷封那个老东西的尸骨吗?我已经送给了北苍国的统帅,他北域一战折损了四个儿子,恨毒了你外祖父,他将你外祖父的尸骨要过去第一件事便是鞭尸……啊!”
我被激怒了,手中烫红的烙铁带着火花贴到了他嘴上!
“既如此,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烤焦的味道传来,我将烙铁扔在地上,下令,“来人,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