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不多,但一路陪伴,不离不弃的几位兄弟!
云锦书道:“好,那便开始吧。”
花轻语却是冷冷道:“且慢。”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哪里不对。
花轻语道:“赌具先打开看看。”
众人这才恍然,都是佩服,暗道:“果然是行家里手,心细如发。”
陈少游笑道:“花姑娘还是一般的谨慎小心。”
欧阳宗言身后,陆平仲、雷震等人都是好赌,没事就混迹赌场,此时一见,都是面有忧色,觉得这个女子当真不可小视。几人出面,固然是为欧阳家造势,却也不愿真的输钱。
庄家不敢怠慢,摊钱本是简单,赌具也是随心所欲,无外乎一个装钱的大箱子,配一个撒钱进去的篓子,是箱是盒是篓都无所谓。这得意楼物品都是精致,摊钱虽是简单,也是花了心思。乃是做了个葫芦状的铜皮铁桶,钱都装在其中,中间有个活板,启动后,钱便落下,关住,钱便停止下落。钱落在铁桶中声音清脆,更增赌兴。
庄家将桶内母钱尽数倒出,足有三百余枚,都是特制的小钱。花轻语拈起一枚钱看了,又扔到铁桶内听了个响,在铁葫芦上摸了一把,这才点了点头。
庄家又望望云锦书。
云锦书笑道:“花姑娘看过就好。”
庄家将钱复装回铁葫芦,正待摇钱,花轻语却又道:“且慢。”
众人看她面色严峻,目光如炬,不知又想起什么,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打乱了她思绪。过了片刻,却听花轻语问道:“这玩意怎么算输赢?”
只听哐当哐当几声,却是陆平仲和雷震身后,有人撞在椅子桌上。众人面面相觑,想笑却又不敢。
沈放也觉匪夷所思,忍不住道:“你不懂么?”
花轻语道:“家里人都不带我玩。怕什么,赌博讲究的是胆大心细,不能贪心,洞若观火,看破对方心思。规矩都是小事,再说了,赌钱这么多花样,谁也不是什么都会,是吧。”
战青枫干咳一声,道:“还是换个人,我来吧。”
花轻语皱眉道:“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么!”
沈放一伙齐齐摇头,努力作出信任的神色。
庄家好心道:“这位姑娘,规矩倒是简单,一会我会放下铜钱。开时数铜钱,看余数。人多之时,我等算的都是九的倍数,有九个数目可押。若就两位来赌,也可赌的容易些,取四、五倍数均可。”
花轻语笑道:“如此简单,好,这不是会了么。咱们就赌七倍,也是五局三胜。”
云锦书道:“若是都猜对或是猜错,便算和局如何?”
花轻语道:“这个当然。”
云锦书又道:“若是五局不分胜负,咱们就一局定胜负,谁先猜中,便算获胜,如何?”
花轻语道:“依你,依你。还等什么,开始吧!”
那庄家纳钱入葫芦,随后将葫芦翻了个个,打开机簧。铜钱立刻下落,初始极慢,只听铜钱打在葫芦底,四下迸溅,叮当乱响,渐渐机关开口增大,同时下落的铜钱越来越多,声音已变“哗啦哗啦”。忽然庄家伸手关掉机簧,响声渐止。庄家道:“两位可以下注了。”
面前桌上,刷了九道格子,其中从零到八,标准的清清楚楚。花轻语却是摇头道:“如此不妥,谁先谁后,被对方瞧去了怎么办?”
庄家不防她有此一问,竟是不能作答,平日赌的人多,自然各有主见,如他们这般两人来赌,确是少见。
花轻语道:“这也简单,咱们一人写一个数目字,交给庄家,然后再开。”
云锦书点头道:“花姑娘思虑周详。”
当下拿过纸笔,一人写了一个小纸,揉作一团,递给庄家。
庄家正要倒出铜钱,花轻语嫣然一笑,对云锦书道:“小女第一次玩,有个不情之请,这局权当练手,云兄意下如何。”
云锦书也是温和笑道:“自然依姑娘。”
林楚玉一旁笑道:“你鬼花样真多,我若和你赌,必不让你,这一局你多半要输。”
庄家开了铜钱,伸一根长杆,七枚一组,一组组扒出,连出八组,桌上还余了五枚。打开两人纸团,云锦书写的是“六”、花轻语写的却是“四”,两人都只差了一数。
花轻语笑道:“我还怕云兄能听出数目,原来也是靠猜。”
云锦书也笑道:“这个自然。”
陆平仲眼皮一跳,心道:“这女子故意说第一局不算,想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以乱云公子心神。这女子好生诡计多端,只怕先前说不会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