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
谢归晚顿了一下:“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喜欢。”
沈放舟语气迟疑,她抬头看着谢归晚,眼中含着迷茫:“我只是很想和你在一处、很想看着你——我以为我是和你适合做朋友,可似乎朋友没有这样的形影不离我分不清这是因为蛊毒还是喜欢,所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舟舟,”谢归晚深呼一口气,低声去教她,“喜欢是独占与不舍,蛊毒也好,往日也罢,我与你之间既生此事,那么何必纠结它将会带你我于何方?倘若你是因蛊毒方觉出喜欢我又有何妨?所谓机缘巧合正是如此。你只需告诉我,如果有人要我当她的道侣,你会不会接下赴宴的邀请看她吻我?”
“不会。”
沈放舟仔细想了想,想了又想,于是给出叫谢归晚心神动荡的答案,她抬头眸光澄澈地盯着眼前人,含着她都不曾觉察的情意,“我、我好像会很生气——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你就可以吗?”
沈放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们不是挚友吗?”
谢归晚险些要笑出声——这次是心情舒畅地笑出声了:“那么我教你,舟舟,这便是喜欢。”
“这就是?”
“这就是,”谢归晚心情大好循循善诱,“你喜欢我。”
沈放舟茫然地就要跟着重复:“我喜欢”
就在此刻,藏锋之境轰然一颤!像是在反击外来者,谢归晚周身灵气哗然散去,于是一瞬间,沈放舟双眼
()清明。
剑客慌张地退后一步如梦初醒:“等等!这不算数!”
于是先前的柔情便一扫而空。
不过也无妨,谢归晚已经拿到了她所要的答案。
天机门主静静地望着挚友:“所以是真的有人阻止你与我的命轨相缠?”
“没人!”沈放舟嘴硬,“我就是不喜欢你。”
谢归晚:“”
非要把她气死不可。
谢归晚点点头,“好,那我换个问题,抛弃掉一切,不要管一切,舟舟,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沈放舟后退一步试图把一切拉回来,“我方才只是怕你伤心而已!谢归晚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仅仅把你当朋友,我不愿与你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得寸进尺
好好好。
尽管知道她所言为假,谢归晚心中依旧浮上痛楚,她望着挚友手掌被情蛊折磨出的血痕,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几乎恨死了眼前这个什么都不说的沈放舟。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让她知晓,假如她没有多问一句云别尘,假如她没有动用灵力,那么是否她们两人从此就分道扬镳,是否沈放舟就要命死寒池?!
可能的无数种可能几乎叫谢归晚心痛如斯,只一步便是阴错阳差,这人真的不把她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不想和她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是吗?
那她就偏不要叫沈放舟如愿。
既然知晓眼前人心中所想,那么便无需隐忍了。
谢归晚低声冷笑:“不愿说也好,没关系,舟舟,情蛊已经饿了很久,那么要解开,大概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沈放舟瞳孔猛缩,她倏然抬头刚要说等等,下一秒,身上人便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刹那间浓重的血腥气弥漫。
“你不回答没有关系,今晚,我有很长的时间等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