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皇上派人来请夫人面前面圣。”
谢临安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宋引玉的情绪,可这时帐外传来了子鱼的声音。
谢临安目光倏地阴沉起来,他说:
“去回话,夫人身子不适歇下了,我会亲自去见皇上。”
宋引玉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抽抽搭搭地说:
“她,她们的脸没事,我,我试过茶温了,她们是恶人先告状。”
谢临安的眉目间染上了心疼,他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道:
“别怕,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说罢他又唤进了阿月几个丫头:
“夫人身子不适,侍候夫人歇息,守好这里。”
“是。”
“别怕,我会替窈奴讨回公道的。”
安抚好了小姑娘,谢临安携着满身压抑去了皇帝面前。
宋引玉看着他的背影,不停地抽泣可心里却是安了。
谢临安到时,定国公,广平侯,顺阳伯乐昌伯及其夫人都在了。
皇后和皇帝坐在主位,惠妃不在。
除了皇帝,其他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一见到谢临安身后空空如也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顾忌皇帝在场,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
谢临安面沉如水,眉目清冷向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他免礼,可他刚直起身子,就听见皇后冷哼道:
“谢临安,你好大的胆子。”
谢临安抬眼看向皇后,拱手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宋氏胆大妄为心思恶毒,女子脸面何其重要,她竟敢用沸水烫伤勋贵家姑娘的脸。
本宫和皇上不过是要给定国公,广平侯和两位伯爷主持个公道。
宋氏竟是连面都不愿露,你竟也敢包庇她?”
皇后说到最后已经恨不得治他的罪了。
哪知谢临安只是抬眼看她,挺直了脊背,慢声说到:
“臣的夫人受了惊吓,已经歇下了。”
“谢临安,你放肆。”
皇后一拍桌子怒道,只觉得谢临安满口都在说鬼话。
“还请皇上娘娘为小女做主。”
那侯爷伯爷的夫人捂着眼哭诉道。
“谢大人,老夫与你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莹莹年纪小孩子心性。
上次是她做得不对,可老夫已经惩戒于她,你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甚至不惜毁了她的容貌?”
定国公目光锐利地盯着谢临安,表情很是不满。
能生出皇后和惠妃这样的女儿,定国公自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且他是个武将,遂身姿高大挺拔,即使上了年岁瞧着都比同龄之人年轻不少。
整个人看着便是不怒自威,更不消说他此刻沉着一张脸。
他年纪越长已是极少动怒,可当他看见文宛莹一张烫红了的脸时,便怒气冲冲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