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
那行,既是涉及谋害性命一事,那朕就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审理。
先把几位姑娘先收监大理寺,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处置。”
定国公几人脸色更为难看了,不过自家女儿什么德行自己清楚。
就光是进了大理寺出来,恐怕没死都能脱成皮。
当今可不是什么仁皇,用的都是酷吏。
若真是被审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现下皇上摆明了只信谢临安,不信他们,再多纠缠,恐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眼下只能不做纠缠了。
想清楚这点,定国公几人只得憋屈地行礼道:
“臣遵旨。”
“今日谢夫人受了惊吓,皇后可要派人好生安抚,不要吝啬该赏就赏。”
“是。臣妾遵旨。”
皇后脸都青了,却只能照做。
“都退下吧,容与也回去看看夫人吧。”
皇帝说完起身就走了。
“谢大人好本事,只是来日方长。”
广平侯不阴不阳地说。
谢临安抬眼漠然地看着他,只是下一瞬他扬剑入鞘时,一不小心在广平侯的脸上化了一道血痕。
广平侯只觉剑光刺眼,紧接着脸上一痛就流了血。
他吓得瞪大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定国公此时却笑着走来,叹了口气说:
“容与老夫惭愧向你赔礼了,此次回京老夫会将莹莹送走,让她再冒犯不得谢夫人。”
定国公是个老狐狸向来能屈能伸,现下还不到和谢临安撕破脸的时候。
既然事情已成定居,就犯不着跟谢临安结仇了。
这一点定国公看得透,广平侯几个却看不透。
谢临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只眼神极淡地看向他,只说:
“国公爷,望文二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人便走了。
留下脸色莫名的定国公和面面相觑的其余人。
“谢大人!”
谢临安带着子鱼刚走没两步,便被人叫住。
他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头戴幕笠的姑娘,一身白衣看不清容貌站在树下。
她见谢临安挺下来了,连忙跑来拦在谢临安面前,声音凄楚地唤道:
“谢大人。”
谢临安面色冷淡,眼神里没什么情绪道:
“你是何人?”
似是觉得谢临安认不得她,有些伤人,幕笠下那女子哽了一下,方才道:
“谢大人,我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当初在国公府,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
说起此事她声音里带了几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