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将马尾拨到身后,他刚想说话,沈若烟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回道。
“并未发现什么。”
孙连虎不知为何似乎闻言松了口气。
几人自然是看了出来,沈若烟却借着空缺的间隙,转移了话题。
“孙村长既不是本村人又为何来此处?”
孙连虎一怔,显然不知沈若烟为何问他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露了个牵强的笑。
“不瞒各位,我就是喜欢这种村子里与世无争的宁静样儿,我这人就不适合住在繁华之处。”
“此处山林僻静,民风淳朴,就算日日耕耘,帮助村民们也不施一桩逍遥自在的美事。”
林鹭心里还觉得这孙村长倒是有奉献精神,放在现代再怎么说也是感动国家十大人物,就是颁奖词林鹭都给他想好了。
“是这样吗?”南宫信笑了一声。
望着木桌上茶杯中茶叶的残渣,意味深长道:“孙村长,这是好茶叶啊——”
孙连虎手中一晃,茶杯碌碌滚在地上。
“我平日里也不好其他,就爱喝这一口茶,这也是我从前在城中经商时存了些银两买的,让诸位见笑了。”
“哦?那村长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鹭看着南宫信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套接一套。不得不说他是有一些诈人坦白的天赋的,不愧是男主角。
孙连虎神色越来越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有些闪躲。
“孙某从前只是在京城做点不入流的小买卖,算不得什么大生意。”
“规模大吗?”
孙连虎一讪。
“都是小本买卖,平日里得空我都得帮着小厮们一起搬物件。”
林鹭盯着孙连虎一双手看,话题到这里,几乎几人想问什么也一目了然,自然是孙连虎的身世过往。
若是常年搬粗糙和重物,手心里应该有茧,但是孙村长的手却没有茧,甚至看起来像常年不搬重物的人,手心里纵使有几个水泡却也像是最近才磨出来的。
林鹭抬眸,她长得乖,眼睛一瞪大便有一种天真无邪之感,自然是装口无遮拦:“孙村长的手保养得真好,使用了什么珍珠粉吗?我瞅着竟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好上些。”
孙连虎脸色一变,心虚地将手藏在身后,笑道:“仙师说笑了,我一个粗人怎得用那女子的物件。”
一个敢问,一个敢装模作样瞎扯着回答。
屋内几人间的气氛凝重,孙连虎想要缓和氛围,还往祝如疏的碗中放了一块肉,又说。
“夜里还长,仙师要多吃一些才是。”
孙连虎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还是不要出发得好。
林鹭不太懂在场四个人,就算是拍她林鹭的马屁,也比拍祝如疏的好吧,这次全是拍到铁栅栏上了。
祝如疏不好说话,且不沾荤腥。
林鹭在心中替他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