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给夏鸢蝶的机票办了升舱,又买了她旁边的位置,两人的座位紧挨着,在商务舱里。
登机入座后,游烈就想去够小狐狸的手,可惜商务舱座椅间的扶手间隔,对小情侣来说有些过于宽阔了,实在不很适合牵手。
于是毋庸置疑的,又被狐狸抵回去。
“飞机要飞几个小时呢,你好好休息好不好,在公司里就常加班,又开十个小时车来坤城,”夏鸢蝶故作凶相,“上了飞机还不安分,你们仙鹤是喝露水的,觉都不要睡,命也不要啦?”
等夏鸢蝶说完,才发现游烈侧撑着额,凌冽眼尾都叫笑意压得垂弯下些。
夏鸢蝶怔了下,有些不自在:“你干吗笑得这么……”
像孔雀开屏似的。
“你想想你刚刚是什么口音,”游烈懒洋洋地垂睨着她,像带着怀念,“很久没有听你用你们那儿的方言软腔说话了。”
“——”
经游烈提醒,夏鸢蝶才蓦地反应过来。
狐狸一下子就脸颊泛红。
她在北城生活很久很久了,又是做的口译工作,为了保证英语发音流畅标准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
但还是,好像只要在不设防的人面前,一着急,就会忍不住冒出一点那种吴侬软语似的腔调来。
——他还故意听她说完,都不打断的。
小狐狸越想越是脸热,恼睖向他,木起漂亮的脸蛋:“你好烦。”
“继续用之前的腔口,我爱听。”
游烈故意笑着攥起她手,他还一根一根,悠然自得地扒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蜷紧的指节,在她细白的掌心坏心眼地拿指腹轻撩拨着画圈。
好像是在她掌心写什么字,可夏鸢蝶嫌痒,刚被扒开就立刻攥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
游烈终于低声也抬眸笑了,“你确定不让?”
夏鸢蝶乜他,一副我不让你能怎么样的挑衅小狐狸的眼神。
“好,那我可用说的了。”
游烈顿了下,笑意难抑,他垂下眼,但到底没忍心叫旁人听见,再让小狐狸待会儿羞恼到恨不得跳飞机。
于是他撑起修长的腿,半身倾低,堪堪扶住她座椅,附在她耳旁——
“我想听你在床上也这样说话。”
游烈低声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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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实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生活水平与经济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地理地势却是无法克服的。
于是距离夏鸢蝶山村的那里,最近的一座机场,也在隔壁市。
游烈带了大行李箱,还有夏鸢蝶那只小一些的,常规路线是从机场打车到火车站,再坐绿皮火车到老家在的地级市内——整个省内都多山,高铁跑不起来,依然只有绿皮火车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