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仲惜每回习惯坐的位置望着出神,好不容易终于唱完时段,收拾歌本拾阶而下时,葛玫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告诉他。“仲惜今晚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来,你……想不想去看她?”葛玫抬头微侧着身地问。
云天思索了一下,摇头说:“不要太刻意,维持这样的感觉就好。”
葛玫听他这么一说有点失望。“好吧,继续你们的﹁感觉﹂吧,反正,仲惜也还忘不了杜白,或许你们现在也不是恋爱的好时机。”
“杜白?她的爱人吗?”
“呃!一个死去的忠贞爱人。”
“多久了?”
“已经四年了,今天恰巧……是他的忌日,所以她的心情没来由的低落。唉!在这个快餐爱情的时代,此等痴情的女人十分少见,你真的不把握吗?”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应该说是我帮你也帮仲惜,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就是为彼此而生,为彼此而等待的有情人。”
“给我她的地址。”
葛玫匆匆抽了张身旁桌上的点歌单,写下仲惜的地址。“你真的会去吧?”
云天只笑不答,拿了地址,骑着哈雷踏着子夜星辰而去。他下定了决心,今夜要寻梦去。
*
深吸了一口气后,云天按了门铃。
仲惜开了木门,隔着铁门的缝隙,一见是孟云天,楞了几秒,心里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拉开门栓,侧身让他入内。“纵是心情低落,你还是一副不可侵犯的美丽。”这是孟云天见到她的。”
“他叫杜白是吧?”
“葛玫倒是说了不少嘛!”
“不算多,除了他的名字和你的痴情之外,她只给了我你的地址。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我猜不到你来这的原因。”这是仲惜故意提出的问题,她十分清楚眼前这个人对她十分好奇;也颇有好感。
“你心里应该十分洞悉才是。”
“我只是心理科医师,只会实事求是,在这类问题上属玄学的范围,我才疏学浅。”
幻影组曲之后是巴哈的圣母颂。“他的品味格调颇高,难怪你会爱他痴狂,连他死了四年仍无法忘怀。他是你对男人的若有似无最大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