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铁青着脸,去找韩玉。
韩玉仍旧被丢在地牢里,韶华这几天忙着生孩子,已经有几天和他不见了。
守卫见他来,还
是拦的,毕竟宗主吩咐过。
“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请回吧。”
韶清乐心情不好,听到“宗主”两个字,火气“腾”地升起。他提着篮子破口大骂,直把几个守卫杀得满头大汗溃不成军片甲不留落荒而逃。
“你们忘了那小白脸怎么进来的?他胆子大,偷东西偷到宗主头上,将宗主的金凤凰偷走了。当时,可是我捉的贼。要是没我,这小子现在还逍遥法外呢。怎么我就不能审问他?你们怕我把他放跑?”
“放他娘的屁!人是我亲手捉的,我还能把他放了?你当我跟你们似的顶着个脑袋一天到晚只会张嘴吃饭啊。一个个的人话都听不懂,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韶清乐极不耐烦,甚至动起手推搡:“滚滚滚滚滚!给老子让路。”
他进了地牢,身后还有人跟着。韶清乐走一步他们也跟着走一步,韶清乐退一步他们也跟着退一步。
“……”
一脚一个,全踹在屁股上:“滚远点!谁他妈赶过来偷听,我割了谁的耳朵!”
终于清净了。
钥匙方才也让他抢来了,他粗暴地往锁眼里捅,捅半天才捅进去。
锁开了,他看到里面那一动不动的一团忽然抽动了两下。
“现在就到饭点了吗?”
“是。”韶清乐冷笑,“我请你吃顿好的。”
韶清乐的声音实在太明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韩玉的身体僵住了。
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韶清
乐就几步走过来,将他一把拎起来。
“你好好看看,你做了什么孽?”
他把那篮子上盖着的布掀掉,又扯开了襁褓,逼着韩玉去看。
地牢昏暗,韩玉却还是看清楚了。
“这……”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韶清乐就一耳光删在他脸上。
“我算半个医修,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吗?你是金灵根,当初不就是因为善于炼药炼器才被韶氏收入门下的吗?韶华大着肚子,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能凭空变出来吗?你给她吃了什么啊!”
“我说她怀的是女孩,也没一口咬定吧?怎么你和她都蠢笨如猪,把我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我,我不知道啊。”
韩玉眼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而韶清乐只觉得厌烦。
“这孩子已经死了,里面有你的功劳。”韶清乐掐住他的脖子,“你对得起她吗?”
杀了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韶清乐却并没有这个打算。他知道,如果这时韩玉也死了,韶华真的会发疯。
算了。
“这一家人各有各的疯,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往火坑里跳。”韶清乐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出身无关,你若自食其力,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攀高枝儿,挑中韶华可真是下下策。这口软饭你吃不上,吃不起,也没命吃。”
“韶华现在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对你死心塌地,要跟你生不能同衾死同穴。你让她黏上
,就一辈子不能脱身了。届时,我看你怎么收场。”
“璨公子你莫出此言。”韩玉脸色苍白,解释道:“我对她,是真心的。”
“这话你骗得了你自己吗?”韶清乐冷笑,“没事,我等着看好戏。”
“你们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