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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你本就体弱，若不是一直烧艾保胎，这孩子怕不是早就胎死腹中。硬

是保到了现在，可到底还是……唉，她生下来就很虚弱，我就抱着她。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

韶华身体虚弱动弹不得，只能躺在被褥里不停捶打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

到底是怀胎九月，她对这个孩子还是有感情的。

“你把她抱来给我看看，就一眼。”长时间的哭嚎让她的嗓子变得喑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别看了。”池清芷握住她的手，“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现在看见她，只会觉得伤身。”

“她在哪儿？”韶华不依不饶。

“……”池清芷轻声道：“处理了。”

轻飘飘三个字，她的孩子就没了。

韶华上下两张嘴皮黏在了一起，她咧开嘴，一股甜腥味涌在她的喉间。

“咏言。”池清芷喊人，“好好照顾大小姐。”

＊

韶俊策和池清芷传了韶清乐过来。

“宗主和夫人找我可有什么事？”

池清芷把一个竹编的篮子递给他。

韶清乐掀开那块布，看清楚那里面的东西后，又迅速地把布盖上了。

“这……”

“你仔细看看。”

韶清乐面色古怪，又仔细看了一遍。韶俊策不会消遣他，果然，他发现了异常。

“你怎么看？”韶俊策问他。

“它还活着。”韶清乐答非所问，“只是很虚弱。”

“我是问你，它为什么会这样？”

韶清乐想了想，答：“这是胎里毒，胎心如此，运气不好。”

那韶氏最近的运气可太不好了。

韶俊策沉默了一瞬

，摆摆手让他退下。

“你忘了东西。”池清芷提醒他。

“啊？”

韶清乐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池清芷是什么意思。

“夫人。”他脸色更差了，“我说了，它还活着，只是很虚弱。”

“你看错了。”池清芷淡淡道，“处理了吧。”

轻飘飘的四个字。韶清乐想，你是真狠心，对自己的子女如此，对女儿的子女还是如此。可韶华呢，韶华有她这么狠心吗？她是如何理所应当地越过一位母亲来行使母亲的权利？

“宗主，夫人。”韶清乐压下怒火，“我认为你们应该和大小姐商议一下。”

“我们心中有数。”韶俊策脸色阴沉，而池清芷说：“她刚产下一子，身体正虚弱，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也不能什么话都和她说，对吧？”

韶清乐险些背过气。

不是，你们是真的好事一件不做一点阴德都不积啊。韶景和卞如英才死了几天？你们那宝贝孙子又比这小孩儿大了多少？什么玩意儿啊这都是！

报应！报应！全都是报应，都是你们一家子该啊！

韶清乐真想破口大骂，韶言你干得漂亮啊！他真是受不了这对公母大虫了，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

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韶清乐走了。

就在转身的时候，他下意识抓住了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