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撇过脸去,掩饰自己已泪湿的眼睛。
他伸过手去轻触她的发,她心头立刻一紧,朝他笑得胜色苍白无声。
“可记得孤给的”惢“字?”他轻声问起。
她哽了哽声地点头,“我也回给了您一个”蕊“字。”
他嘴角向上扬起,“咱们心意相通,你何俱昵?”
她的胸口立即漫过一股暖流,“我确实可能在宿星与九华宫失身,您若起疑也不奇怪。”
“孤清楚这孩子是孤去宿星找你时有的,孩子是孤的龙雏凤种!”
“难道您不曾想过,除了那回,其他人也可能……”
“不可能!”他目光肃冷起来。
“您何以这般笃定?”
“孤只问,你有可能让那两个男人碰吗?”他目光如拒,得她深深震慑住。
她即刻含泪地摇首。
“孤这便信你了!”他说得刀切斧砍。
泪水自她眼眶急急地坠落下来,她心情激动,心跳如雷,他了解她的,自己若已失身,怎有颜面见他,怎还会苟且的活在这世上,他明白她的!
他上前,手一扯,心疼的将她拉进怀中,“再等等,孤会帮你找回清白。”他冷峻风色的说。
她在他怀中血泪盈襟,不明白自己怀孕明明是件令人欢欣的喜事,为何反而让她陷入如地狱般的泥召?
这几日,玫瑰孕吐得厉害,而所有人见到她,那猜忌的眼神令她伤得比孕吐的痛苦更脸,而今她的处境只能用上炙下溽来形容,令她心情低落至极。
她心中苦闷,逍坚持不废后,但事关王嗣,众人这回却给足压力,在朝堂在民间皆有废后的声浪不断传出。
她已然成为玷污弦月王族的罪人!
玫瑰失神地瞧着手中已绣好的锦绣方巾,月魂与月魄她绣得极为传神,连月魄上头那淡淡的红点她也能精巧显出。
她原本是想欢喜的将此物送出的,可此时此刻,却没了这份心情。
两箫和鸣能慑人魂魄,因而取名月魂、月魄,若真如此神通,她倒希望此刻自己的魂魄能被摄去,少去这份忧愁。
不过所幸,听说这两天朝中再提废后的人已经少了些,群众激怒的情绪也没有那么强烈,她多希望这事能就此渐渐平息下去。
“王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宝红面色如土的奔进下弦宫内。
玫瑰心头一跳,这时的这句不好了,可真叫她胆颤心惊。
“又出了什么事?”
“月白门外挤满了百姓,他们吵着要您自尽谢罪,还道当初废后李玲被指责杀刘候时,第一时间就出来割腕白清,而您却躲着不见人,您这是心虚!”宝红心急的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一瞬间征然了,“你昨日不是还告诉我,这事似有平息的迹象,为何会突然越演越烈?”
“这事在王上的镇压下,本已压仰住众人的言论,但刘侯今朝又放话,说是在九华宫里与您……与您……翻云覆雨……好不快活,还将一件您穿过但被撕得残破的衣裳送至弦月的朝堂,群臣见到后登时如沸水闹腾,而事情传到宫外去,百姓闻知之后哪能再忍,群起激愤的聚集在月白门。”宝红说到刘墨云提的那些话,脸蛋不由得转红,尴尬不已。
虽然宝红只对她讲了两句刘墨云说了什么话,但玫瑰能想像宝红难以启齿的话有多少,刘墨云定将两人形容得不堪入耳,朝臣与百姓听了才会像炸锅一样沸腾。
而那件破衣裳确实是被刘墨云撕烂的,但那日他并未得逞,反而还被她一脚踢断了腿,可如今这件衣裳却成了她与他欢好的证据。
玫瑰怒不可抑,缓缓地捏紧拳头,“走!”
“娘娘要上哪去?”宝红心惊的问。
“上月白门去!”她怒大中烧的转身往外而去,把急着拦她的宝红以及一千太监宫女们远远甩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