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去不得,去不得啊!”宝红在后头急呼,自己告诉她这件事,不是让她冲出去送死的,而是想让她先避难啊。
她受够了,忍无可忍,不想一再受辱的承受这种不白之事,她决定出去对众人说清楚。
她脚步极快,转眼间就要来到月白门前。
“玫儿。”忽地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逍,您让开,让我去!”见到冶冷逍,她依旧坚持要过去。
“孤没有阻止你去,只是,不能等等孤吗?咱们一道。”他竟柔声的说。
他要陪她一道,不让她一人单独面对。玫瑰眼泪立即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逍……”她终能体会李玲所说的,他瞧上她才是麻烦的开始。
她总是一再带给他灾难,让他疲于应付,哪有一刻真正享受到安宁的日子,她对此实在自责不已。
他经叹的拭去大颗大颗自她眼中滚出的泪珠,“放心,有孤在昵。”他语气清柔得不似正面临风暴,而是仍如以往般的自若。
“走吧。”他牵起她冰凉的手。
黄德立刻前去打开月白门,两人一道并肩走了出去。
外头是一片的灯大通明,而且人声吵杂,可见这里聚集了多少愤概的人,这些人都亟欲将她废掉,最好逼她在此自尽谢罪,好除去她这干古罪人。
见到这么多激愤的百姓,玫瑰心神悴然一颤,心寒了,她可以体会当时李玲站在这里时的恐惧心情是如何了。
众人见她出现本来沸反盈天的,但见冶冷逍就站在她身边,那份天威震慑得他们登时又鸦雀无声起来。
她白着面容的站在众人之前,尚未开口,冶冷逍已经先道:“尔等这是要逼宫吗?”他神情寒利如冰。
众人见他如此脸色,立即瑟瑟发抖。
“臣民等不敢逼宫,咱们是不能容忍有不洁的人坐上后位。”忽然冒出一人如此说。
“不洁,你这是在说谁呢?”他语气阴森吓人。
“臣……臣……”他的威气太重,那人倏然噤声了。
“哼,孤说过,王后的清白不容任何人质疑,那些诬蔑之词孤绝不纵容,黄德!”他阴冷的声音夹带着澎湃的怒气。
黄德立刻将那人押下,准备处斩。
“等一下。”玫瑰慌忙阻止。
他瞧向她,眼神要她别心软,若不如此做,根本压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不,他们只是误会我,不能因为误会就杀人。”她激动的说,不想让人枉死。
他面容沉下,挥手让黄德暂且放人,他走近那人,冷睇,“孤想这人不是误会,而是故意煽动群众。刘河,你是刘墨云的堂弟不是吗?刘氏过去如散沙,这会却突然间变得团结了?”他冷讥。
那人一听,吓得一阵哆唆,“我……我虽是刘侯的堂弟,但绝无与他勾结,更没有煽动群众,我……只是慷概陈词,一心为弦月……”
他笑容更森冷,“好个慷概陈词,一心为弦月,难道孤会任人自毁基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后有孕,可孩子来厉不明……啊!”倏地刘河的脸颊被他狠狠捆了一巴掌,打得刘河眼冒金星,昏头脑胀。
众人大惊,连玫瑰也很吃惊,这种事向来都是黄德为主代劳,这回他竟亲自动手打人!
“放肆,竟敢说孤的龙裔来历不明!”他显出冲天之怒,疾言厉色。
刘河被打得唇破脸肿,趴在地上发抖,“这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是……”
“还不住口!”他暴怒。
刘河五体投地,冷汗真流,但仍是咬牙继续道。“我一人可以闭嘴,但王上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吗?若要还主后清白,您得拿出证据,证明王后腹中的孩子是您的!”就如冶冷逍所言,刘河是刘墨云的人,他奉命就算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定要搅得弦月王与王后万劫不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