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忘了我说的话吗,除了弦月王,谁进来,我第一个就先射杀玫姊姊!”碧玉已狠下心,今日若不能杀了冶冷逍,就与玫姊姊一道死,反正任务失败,她也回不去射日,就让玫姊姊陪她黄泉作伴吧。
冶冷逍森冷的看向碧玉。“若孤真的只身进去,你又如何?”
黄德大惊,“王上,不能进去,您进去必然走不出来!”
他挥手,要黄德闭嘴,不许再说一个字,黄德只得在旁急得跳脚,心知王上对娘娘的深情,眼看是劝不住了。
碧玉得意的笑,“您若真敢踏进这里,独自拿下我,就能救走玫姊姊。”
“王上平时要拿下你当然易如反掌,但此时一进去立刻会病发,哪还能与你动手!”黄德忍不住气愤的又插上话。
“那便看他的意思,他若不想救玫姊姊,那就让玫姊姊吊在这里!死或虚脱至死也可!只要他忍心!”事实上她也在赌,这男人向来无敌,又比令漠薄凉着称,她赌他真会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自己吗?
要是以前她决计不敢赌,但进到弦月王宫后,见到他为玫姊姊付出的一切,让她敢下这最后的赌注。
“咱们王上若是遭你毒手,你也走不出这间禅房,你难道不知道吗?”黄德怒问,他身后有大批杀气腾腾的弦月侍卫,他们只要一人一月就能将她砍成碎肉。
“只要弦月王在我手中,即便是尸首,你们怕我毁尸,相信也不敢奈我何,我会拖着他回到射日!”她洋洋得意的笑,已有对策。
黄德听了立即青了脸,无话可说。
“弦月王,如何,您敢进来吗?”她挑衅的问向冶冷逍。
冶冷逍脸上布满寒霜,令人望而生畏。“你倒真了解孤,知晓孤舍不下这女人。”
听他这么说,碧玉神情一松,他果然愿意中计。
“不,王上,您不可以进来,您会死的!”被吊在空中的玫瑰激动的阳止。
“孤不会舍得死,你等着,孤会亲自救你下来。”他的冷厉褪去,瞧向玫瑰的眼神满是柔情,似只心疼她此刻的处境,完全不在意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有多可怕。
“您傻了吗?我不要您救,您快走,快走!”玫瑰哭着要他抛下她离去。
他目光炽热的凝望她,眼神像火焰照天般的惊心动魄,那撰烧的感情清晰不已,他是如此惊人的迷恋着她。
冶冷逍拿下捂住口鼻的方巾,嘴角笑起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别怕,有孤在呢!”他语气轻柔至极,望着她的目光清澄笃定。
玫瑰不敢相信他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真愿意为她赴死,她过去最怕他的无情无义,可此刻,眼前的人分明情深意重,她捂住唇,哭得泪珠真下。
他瞳眸紧盯着她的泪珠,仿佛那一颗颗的珍珠泪正打在他的心坎上,教他痛心万千。“别哭,孤来了……”他举步踏进屋里。
“王上?!”黄德急哭了,但也无法可想,只能眼睁睁的见他往里头走去。
冶冷逍每跨出一步,面色便苍白一分,且双眸逐渐人红起来,像出血般恐怖。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玫瑰泪如雨下的求他。
他尽管身心俱痛,对着她时还能暖和的笑。“你等孤,孤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