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干脆把她抱到床上,让她看着更像是被人摁在床头闷杀。”
佐久法史大致就相当于不自信的学渣。
他也做了“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这两道大题,但是却不太相信自己的答题水平,只有跟林新一这个学霸对了答案才算放心。
而万一自己运气不好,没能在现场听到林新一的分析,没能跟这个“学霸”对上答案
那就只能未雨绸缪,尽量把林新一可能得出的答案,往他自己想到的那个答案上带。
所以佐久法史把碓冰律子的尸体放到了床上,让她看着就像是在床上被闷死的。
为的就是让林新一也觉得死者是死于枕头闷杀。
“再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我刻意设计了个蹩脚的密室,在现场留下了足以证明我是凶手的证据。”
“但很可惜,这一切努力都失败了。”
佐久法史认命地叹了口气:
“我终究还是没能为那个人,扛下这份责任。”
言至于此,气氛愈发显得凝重。
虽然佐久法史没说那个人的名字。
但在场所有人,却都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蠢货!”
妃英理脸色阴沉地站了出来:
“谁用得着你帮?”
“一枚纽扣,几根头发而已,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些都是我之前和碓冰发生冲突时遗留的痕迹而已。”
“佐久,你难道真的认为,我妃英理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证据,就被送进监狱吗?”
妃英理的语气隐隐有些恼火。
而这位佐久法史先生却是一片痴情:
“不,妃律师,我相信你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关。”
“但名高引谤、树大招风,你这些年已经招惹了不知道多少,像碓冰律子一样的敌人。”
“如果就这样背上杀人嫌疑,即使最后无罪释放,妃律师你的名声也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情况就像辛普森先生。
法院判了他无罪,但世人却照样把他当成凶手看待。
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妃英理身上,在有群体霸凌习俗、且对职业女性不太友好的曰本,她日后面临的压力恐怕不会太轻。
尽管妃英理本人始终对此表现得轻描淡写。
但佐久法史知道,这道难关对她来说绝不容易。
“我说了,我不在乎!”
妃英理对佐久法史的好意毫不领情。
甚至还隐隐有些生气。
要知道在这个案子里,她本来就是解释不清楚的头号嫌疑人。
现在被佐久法史这么一通舍身顶罪的骚操作
她看着就更像是杀人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