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待到他成年,他伯母也没给他,说不知道放哪个地方了。
月折枝当时炉鼎体质发作,一落千丈,实在没心思纠结这事,便没追着要。
……
月折枝敲了下桌面,联系年少时的好友“宋寒松”,让他帮忙去月家,找他伯母王秀取一下乾坤戒。
宋寒松为人和善,直接应下。
……
月家阁楼。
听到宋寒松代替月折枝来取乾坤戒,王秀横着眉,她转动手中翡翠绿的乾坤戒,道:
“月折枝这个白眼狼,我们月家不说对他多好,但该给他的,一样不少!他如今是忘了本了?什么东西都要!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乾坤戒!”
宋寒松拧起眉,他身着一身青衫,文雅道:“王夫人这是何意?折枝要的不过是月伯父月伯母留与他的东西,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狼狈为奸,自然不会觉得他有错!”王秀振振有词,她绣有精致牡丹花的衣摆扫过地面,拍桌站了起来。
“我是他亲大伯母,难道会冤枉他?!你们宋家人,这么喜欢污蔑!”
宋寒松涨红脸:“你!”
他完全说不过王秀,三言两语就被王秀叫人“请”出月家。
“娘,不过一个乾坤戒,给月折枝便是,我们家又不缺这么一个乾坤戒。闹得多不好听。”
王秀把宋寒松请出月家后,月豪帥一身蓝色锦袍从后方转了出来,坐到桌前,提起冰玉壶往嘴里咕噜噜灌茶水。
王秀一巴掌把他手拍了下来,示意他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面子啊,别有事没事就拍我。”月豪帥“哐”一声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你要面子,要个什么面子?!”王秀骂道,她抬起保养得极好的纤手,指了指月豪帥腰间戴着的九阶药玉坠。
“把你身上这些东西一并还给月折枝,我看你凄不凄惨!还要面子?你直接滚到街头喝西北风去!”
月豪帥:“什么意思?难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着的翡翠绿乾坤戒。
王秀拧着眉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身上这些玩意,还有月家最近几年的开销费都是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
“月见祁这两夫妇,生怕我们知道他们给月折枝留了好些东西,全用个不打眼的乾坤戒遮起来。若不是当年我多留了个心眼,从那死老头手中拿到乾坤戒,你还能有今天的快活日子?”
王秀口中的死老头正是最开始保管乾坤戒的月家长辈。
月豪帥闻言,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他立刻道:“娘,千万不能给月折枝,这乾坤戒在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乾坤戒上有印记,是不能狸猫换太子的。
“这还用你说?”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不给月折枝,月折枝肯定会死缠烂打,指不定要仗着归心宗闹大,闹得月家脸面无存……”
“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王秀转了转乾坤戒,道,“我倒有个法子,让他没法闹大。”
“什么法子?”
王秀低头凑了过去。
月豪帥听得办法,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
月折枝从宋寒松那里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还骂他白眼狼,气笑了,在藏书楼学了损话,抓起佩剑就要回月家。
没等他回月家,就发现宗内之人皆笑着冲他说恭喜,即使是给平常不给他好脸色的也嘲讽地说了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