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么事?”
方才笑着说恭喜的几个师弟师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师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
“不是,什么新婚?”
几个师弟师妹闻言愣住,他们互相看了眼,道:“月家发出婚柬帖,邀请归心宗之人于三日后去参加大师兄与王家女儿的大婚,大师兄不……知情么?”
月折枝:“……”
月折枝立刻反应过来是王秀、月豪帥不肯交出乾坤戒,把他婚事给算上了。
这王家女儿“王理”是王秀的侄女,逆来顺受,极其懦弱怕事,一心向着王秀。
若是他与王理结为道侣,荣辱与共,同生共死,那便只能放弃乾坤戒。
不放弃乾坤戒,王理听从王秀的话,闹自杀,连带他一起要凉凉。
月折枝看过《无上》,他记得原著里,他有个打娘胎就订下的未婚道侣。
未婚道侣叫韩什么,出身世家,有心仪之人,与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自己,不是个好人。
最后还杀了自己。
月折枝想到原文中的未婚道侣,再想到如今的王理,心中忍不住冷笑。
这就是运气差的大礼包吗?
我谢谢老天爷。
月折枝转身回住所,放下佩剑,用术法折了个纸夜鹰,画上眼睛和嘴。
一画上眼睛和嘴,纸夜鹰就活了。
它转动眼珠,扇翅,呼哧一声飞到院外海棠树上蹲着。
月折枝瞧了两眼海棠树上蹲着的夜鹰,收起笔,面具下的嘴角扬出丝冷笑,他坐了下来,等待王秀、月豪帥上门。
王秀、月豪帥当天下午就来了,他们还带了大伯父“月成山”及一干奴仆。
王秀手上没戴那个乾坤戒,她上门就皱起眉,抬手,用手帕遮住鼻子,道:“在这个又破又小的地方住,当真是委屈你了。”
月折枝站起身:“不委屈,再委屈也没有你们给我乱安排亲事委屈。”
月成山是个耙耳朵,闻言,没吭声,他看向王秀。
王秀当即笑道:“我那侄女王理出落得是花容月貌,修为也有练气三层,依大伯母看,配你是绰绰有余,你有什么不满?”
“我哪里都不满。”
王秀见月折枝不吃这套,收敛了笑,阴下脸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这个当大伯母的给你看了门好亲事,你不要不识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声。
月豪帥听他冷笑,当即一拍桌子,将比月折枝高一个层次的假丹期修为的威压朝月折枝压去:“月折枝,你休要对我母亲不客气!”
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弯下腰,他怒道:“我也没想不客气,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回父母给我留的乾坤戒,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们这又是骂白眼狼又是安排亲事,什么居心?”
王秀于是哭了出来。
“可怜我弟妹死得早,让你成了个没人管的孩子,这般蛮横无理。”
月折枝道:“我蛮横无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