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脚步停驻在房门口,紧接着,“哐!”一声。
房门被人踢得粉碎,月豪帥红着眼,持剑一头扎了进来:“月折枝你他娘敢耍我?!我杀你!”
月折枝刚戴好面具,手脚还有酸痛发软,没来得及躲开月豪帥的剑,被月豪帥一剑刺穿左肩。
王秀等人跟着进了房间,见此,抬了下眼。
温热鲜血瞬间喷洒出来,月折枝硬生生忍住痛呼,心中暗骂魔物。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必遭这一剑。
若有朝一日找到那魔物,有他好果子吃!
心里如此想着,月折枝捏着刺入肩膀的剑,往外一扯。
月豪帥脸上溅上月折枝的血,他嘴角扬起恶意的弧度,抬手猛地收回剑。
月折枝见此,立刻收回手。他若是不立刻收回手,锋利的剑能割掉他捏剑的手指。
“算你收得快!”月豪帥冷呵了声,他从奴仆手中接过夜鹰,夜鹰被揉成一团,露出雪白纸质。
月豪帥接过夜鹰,往地上一砸,骂道:“整我一天多!我看你是想死。”
月折枝捂住直流血的左肩,目光落到夜鹰身上,有些心疼,这可是他折得最完美的夜鹰。
王秀没给他悼念夜鹰的时间,她几步走到月折枝面前,一脚踩夜鹰身上,拿起手帕,慢条斯理道:“既然这夜鹰是假的,那这赌注就是你堂弟,我儿豪帥赢了。”
她抬了抬保养精致的下巴,接着道:“王理那丫头是个好女人,你跟她成亲,算是占尽便宜。至于聘礼,这不用担心,我作为你大伯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月折枝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指缝有血不断溢出,月折枝扫了周围人一圈,冷声道:“若是我父母在世,你们敢这样逼我?这偌大的月家,基本是我父母撑起来的,你们不过是附着吃喝。”
王秀闻言,冷下脸,她勉强维持着表面客气,道:“你在说什么?你父母死了几十年,这月家可是我夫君一手撑出来的。”
“若是他撑出来的,月家怎么一年不如一年?连侄儿父母留给侄儿都要算计?”
事到如今,月折枝便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乾坤戒中的东西并非如他母亲所说,不值钱。
相反,非常值钱。
若不是非常值钱,王秀等人也不会这般作态。
王秀皱起眉,她狠狠咬住牙:“身为长辈,不与你争辩!来人!”她看向身后几个奴仆,道,“带折枝少爷回月家,准备迎娶王小姐。”
月折枝道:“这里是归心宗,我看谁敢动我!”
几个奴仆你看我我看你,站在原地没有动。
“站着干什么!还想着本夫人亲自动手!”王秀呵斥道。
几个奴仆权衡轻重,立即挽起袖子,朝月折枝走去。
“得罪了,折枝少爷。”
月折枝没吭声。
几个奴仆早知月折枝是个废物,他们没对月折枝设防,径直走到月折枝身边,抬手就想按住月折枝肩膀。
却不料月折枝点地一旋,几柄淬着毒的飞刀从他指间甩出,化作毒蛇,在空气游走,猛然咬住几个毫无设防的奴仆胸口。
毒液自伤口弥漫开,几个奴仆感觉到一阵麻意,他们全身抽搐,骤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王秀见此,吓了一跳,而后她嫌弃地扫了几个奴仆。
实在没用,连个筑基初期的月折枝都拿不下,白吃月家口粮,白拿俸禄。
她一边嫌弃一边呵斥道:“月折枝,你这些阴招跟谁学的!如此这般与邪修有何区别!”
几柄飞刀刺中几个奴仆,在空中旋出个完美弧度,回到月折枝指间。
月折枝夹住飞刀,他转动飞刀,几枚飞刀在他指间形成一道黑光。他抬眼看向王秀,假惺惺道:“死人了吗?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