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邑不过是区区一座城邑,哪来如此之多的兵器?
“若表哥行程不急,不妨到函谷关观赏一二。”
郭猛心中亦在吐槽,这函谷关前的冶炼场,如今越发象是商务洽谈参观之所了。
不过温颖却是大急,或许郭猛是想让豫被关前的水力轮锯之类震惊,但是不要忘了,伯庚这些日子可是在那儿持续研究炒钢和灌钢的配比的啊!
于是温颖和两个儿子齐齐上阵,好一番劝说后,终于决定次日才带豫到函谷关半日游——当然温颖自然是要让郭猛暂停炒钢和灌钢的操作,反正半天功夫而已,影响的产能亦是有限。
只是豫颇为好奇,郭猛自己不急,怎么反倒是其母家急了,真奇哉怪也。
如此怪事反而激起了豫的好奇之心,于是便定于次日到函谷关前巡游一番。
然而当豫真正看到水力轮锯将树木轻易切开组成盾牌,烧红的铁条在水力锻锤下连绵不绝的敲击声时,他总算明白了。
“有此利器,无怪乎瑕邑居然有如此之多兵器。”
豫当即便希望
郭猛能将水排之术传授于己,不过却被郭猛所拒绝。
“只怕秦国若是见到此物在渭水之中使用,想必便会向汝等讨要。”
豫当即脸一垮,不得不承认郭猛所说之事并非虚言恫吓,秦国若见到如此神物,当真有可能做出此事,届时西虢给还是不给?
“不若由瑕邑将汝等所需之物制出,再以船运抵岐地便是。”
虽然很不甘心,然而豫明白,这已是最优之策,谁叫秦国已经将新都城搬到离西虢国都仅一河之隔之地呢?西虢但凡有大一点的动作,势必为秦国探子所获知,甚至不用隔天,这消息便能摆到秦国国君案头。
最终豫与郭猛达成协议,郭猛以二十五万只箭为代价,向西虢小宗“借”来五百套铠甲,当然这都要等豫从虢国国都上阳城赶回来后,才能落实出借协议。
只是当郭猛将豫送上船只,准备让其顺流而下直抵上阳城时,豫眼看其余送行之人皆与郭猛有所距离,当即轻声询问:
“上阳城可否亦有此水排之物?”
郭猛盯着豫的眼睛看了良久,最终轻轻摇了摇头;而豫则是一片明悟。
就此暂别。
……
“大胆使者,不先来拜见吾父,却先去拜见此孽庶子(郭猛)。”
上阳城内,太子府上,虢林父闻知西虢小宗使者居然径直先去了瑕邑,哪怕瑕邑乃是虢国曾经的西大门,使者也不当在瑕邑“做客”两日后,方才再度乘船赶到上阳
城。
“太子,这使者只怕与公子猛多有交易,若其到朝堂之上,当不可放过此子。”
“这是当然……岐山小宗与吾国断绝联系已有二十多年,想来已经不把吾父放在眼里,明日上朝,需让其明白虢国究竟何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