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很想泼他冷水,不过那些不是最重要的,“你和何叔说了?”
谭秀才摇头,“没呢。”
“那暂时不要说。”
“为什么?”
“何叔收周荣作义子,免了周荣束脩,你要是去短学期,周荣又在你手底下,他交束脩还是不交?不交的话坏了规矩会惹其他人不满,交的话赵婶子那边不好说,毕竟明明能不花钱的结果空欢喜一场,谁能接受?”
谭秀才想说他可以不收周荣的束脩。
青桃看穿他的心思,问他,“何叔不收束脩因为周荣是他干儿子,你因为啥?”
谭秀才哑口无言。
青桃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确认何树森听不到才哑声道,“府学的入学考试不是在年后吗?年前就让何叔好好教周荣,多给他们相处的时间,等过了年你再和何叔说,赵婶子那边也没闲话了。”
谭秀才点头,随即说道,“你赵婶子啥时候有闲话了,就你对她有误会。”
听听这是什么话,但凡面前这人不是她亲爹,青桃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谭青文脚踏两只船不是没有由来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谭秀才和邵氏没做好表率。
只是能把人稳住,青桃也不计较谭秀才的护短行为了。
反正她当上家,谭秀才铁定要去考科举的。
前提她无论如何要当上。
耕田村的李氏和刘氏也天天惦记着,自从妯娌两轮流做饭,家里氛围明显不同了。
照往年,忙完地里的活刘氏就该外出挣钱了,今年硬是稳着不动,天天围着灶台打转,一天把灶房打扫个几十回,每一根柴火,每一根筷子全部放在应该放的位置,整整齐齐的。
锅碗更是洗得发亮。
水缸从早到晚都是满的。
三房几个孩子都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因为除了打扫灶房的爱好,刘氏还迷上了数钱,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把盒子里的碎银铜板倒出来数,有时候还得数两遍。
她数的次数多了,几个孩子想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都难。
和谭青阳玩的时候,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谭青阳不知道那是多少钱,碍不住李氏知道啊,李氏听说刘氏攒了这么多钱后,既嫉妒又为此愁上了。
要做家务事,她没办法外出打零工挣钱,只能重新捡起针线活和谭青杏学绣花,指望多绣几张年底卖钱凑够五两多银钱。
可刘氏存了那么多钱,如果刘氏全拿出来,她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够那个数。
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以致又闹出了事,又差点被邱婆子给休了。
要从她娘过生说起,照往年规矩,她舀几碗新米,拎半包糖半斤肉就行了,这些是公中出,邱婆子会将其准备好。
她和刘氏做饭后,小库房的钥匙她和刘氏都有,舀米心不在焉没注意舀了多少,等晚上回来,邱婆子双手叉腰站在屋檐下骂人她才知道小库房的米少了很多。
李氏自然不承认,偏谭二户老实,张嘴就把她出卖了,说她背了半背篓米回李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外地手机码字不方便,谅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