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发给白康城――(图片)你弟弟要见我,想我想疯了要跳窗子,你让我们见一面,我就算考虑你的条件,可也不能不管他。
他真跳下来怎么办,你要把他锁上吗?
白康城接到消息,差点惊得从椅子上摔地上。
片刻后深深地叹口气,捏了捏眉心,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不要拦着江容了。
然后顾小文没用多久就把江容领到了她家的花房,闷热的室内环境,茂盛的绿植,和外面初露萧瑟的深秋完全不同,顾小文和江容滚在花房的床上,亲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我哥,怎么突然,让我拿出来了?”
江容坐起来,屈膝抱着自己的膝盖,鼻尖冒着汗看顾小文问。
顾小文身上也出汗了,花房的温度很高,这会儿她穿得很清凉,一条将将能把屁股遮住的裙子,一双笔直修长却不会显得枯瘦的长腿,无论摆什么姿势都白花花的一片,十分地让人不忍直视。
顾小文懒洋洋靠着一个床边的小柜子,拨了下湿贴在脸颊边上的碎发,说,“我说你想我想得要跳楼,他一听,害怕了,就放你出来了。”
江容伸手抹去鼻尖上的汗珠,眼睛瞪圆看着顾小文,“他,信了?”
“他为什么不信,”顾小文伸手把江容额前的碎发拨了拨,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用指尖弹了下,咱们俩这件事,我不喜欢搞事情,不然你只要听我的话,用不了两天,你哥得求着我们好上。
但是那就太损了,顾小文不打算那么干,还不到那个地步。
“我跟你说,”顾小文突然眼睛一转说,“我主要是跟你哥哥说咱们俩睡了,他才会这样。”
江容僵硬了片刻,顾小文起身跪着凑上前,在他汗湿的鼻尖上舔了下,“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会来的,我专门交代了我们家的保姆,江容,你不想试试吗?”
“得到彼此的滋味,”顾小文说,“我教你,别怕,你不是有感觉了吗?”
江容抱着自己的膝盖,被顾小文扑着向后仰去,但是顾小文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开始解他衬衫扣子的时候,他就开始有意识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脑中竭力地想要把一些久远的可怕记忆清除,很努力地大睁着眼睛看着顾小文,可他双手抓住了顾小文的胳膊,还是最终颤抖着忍不了地起身,把顾小文推到一边,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蹦到地上要开门出去。
“别那样出去,外面很凉了,”顾小文说,“别开门哈,你一身汗别再受了风。”
她微微叹口气,语气没什么变化,江容就站在门口,他不敢回头,双手用力地拧着,他不敢看顾小文是什么表情。
无论是失落,还是无奈,他都受不了。
他不是个正常的人,江容觉得自己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做到和另一个人完全地……像顾小文说的得到另一个人,紧密地结合。
“我哥哥,说得对,”江容站在门口,他呼吸急得肩膀都跟着小幅度地抖动,“你应该,找一个正常……”
“正常的人,”江容的声音带上了点鼻音,他站在门口,赤着脚,脚上都沾染了泥土,顾小文从他身后看他,是真的身高腿长,线条流畅。
可惜啊,吃不了,估计还需要些日子磨一磨。
“什么样算正常的人?”顾小文不因为他说这样的话而生气,她就不信什么心理障碍,如果有,那就想办法啊,反正江容最开始连碰也不让人碰,现在却随便就让她亲,自己也很沉溺呢。
“正常的,”江容说,“能跟你……跟你彼此得到的男人。”
他抬了下眼,眼中盛着的一汪泪顺着他的脸滑下来,顾小文看不见他的正面,但也能听出他的鼻音。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过别人?”顾小文说,“你不是梦里看到过,我嫁过人啊。”
顾小文哼笑了一声,说,“不过你看见的只是我嫁过人而已,”
顾小文也赤着脚下地,走到江容的身后,都不需要去看,伸手精准地摸到他的脸上,擦去他的眼泪。
“我有过的男人太多了,”顾小文说,“什么样的都试过,我前夫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每天因为过去的事儿嫉妒得要发疯,才跟我决裂的。”
顾小文张开双臂,把江容微颤的身体用力抱紧,“就是因为尝试过很多种人,我才发现,我并不是个正常人。”
顾小文说,“我不能信任任何人,除了你,因为我知道,你并不能接受改变,而我恰恰喜欢你这种病态。”
“容容,”顾小文咬了下江容的肩膀,“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的心智健全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特又残缺的。”
她耐心地说,“我们不是为了补全残缺去找伴侣,而是为了很多其他的理由,金钱,利益,爱情,有些仅仅是因为享乐。”
“我找你这样的,也不是为了补全残缺,而是因为你跟我契合,”顾小文说,“或许不是刚好合适,但是整体合适就好,我们处一处……”
顾小文撞了下江容,在他耳边诱惑到,“磨合磨合,说不定就刚好了。”
“你知道怎么磨合吗?”
江容侧过头,看到了顾小文的笑意,他的面色红得厉害,顾小文的手指灵活地在他腰上戳来戳去,他一缩一缩,很激动,但他真的做不到。
于是他转过身,看着顾小文,垂眸艰涩地说,“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