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接受,”他看向顾小文,脸上因为流泪和流汗,简直泥泞,可这种泥泞,就像是某种被捻在指尖的烂掉的花泥,湿润的汁液都是粉色,说不出的暧昧青涩,又带着甘甜。
说实话,顾小文没试过江容这一款的。
她最开始喜欢白康城那种类型,后来喜欢斯文清隽的,再后来有段时间,喜欢阳光小狼狗,江容这样的,她觉得不带劲儿。
但现在事实证明,江容这样的才是她最喜欢的,能满足她的恶劣,也能给她带来安心,最重要是江容哪怕拒绝,也说得很认真。
他清楚地知道他自己怎么回事,他聪明,他也会自私。
但是他用他几乎不能理解别人的这种本能,尝试着去理解顾小文,把她推给他哥哥,劝她去找个正常人。
顾小文微微歪头,向前一步,把江容挤在门口,在他怀里抬头问他,“你喜欢我,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推给别人?”
“你说啊,”顾小文说,“你得说清楚啊。”
江容眼泪又毫无预兆一样流下来,泛红的眼圈让顾小文挪不开眼,他抽了抽鼻子,飞快眨着眼睛说,“因为,”
“因为我有病。”
江容说,“我有病,我有病!”
他被逼得几乎崩溃,抱住了自己的头,不断地敲,“我有病!”
顾小文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是听了闭了闭眼睛,某种难以描述的满足让她笑出来。
她抓住了江容的手腕,不让他打自己,贴着他的胸口,用自己的冷静情绪,让他慢慢镇定下来。
“他们都……没有病。”
江容说,“没……唔。”
“嗯……”
顾小文偏头踩上江容的脚背,脚趾在他的脚背上抬高,然后亲吻他,狠狠地。
可真乖啊。
她对江容说,“抱紧我。”
江容还抬着的手臂,就落在她的肩膀和腰上,是曾经顾小文亲自教他的舒服姿势。
顾小文和江容差点撞出花房的门去,门开了个缝隙,把两个人冷得赶紧缩回来。
江容被安抚了这么久,已经冷静下来,甚至还搓着胳膊说,“外面好冷,这里好暖。”
顾小文点头,“花房么,和你一样的一些娇花,都需要温室。”
“江容,”顾小文说,“我暂时不碰你,也不强迫你很快接受和尝试。”
江容抿了抿唇,狠狠松口气,用力点头,甚至还勾了下唇。
顾小文说,“但是你得给我看看。”
江容愣住,顾小文说,“拜托我好奇啊。”
“我没见过一个球球的,你让我看看嘛……”
她说着凑上前,江容抬了下手,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和顾小文动手,朝外跑还太冷了,就朝着里面跑去。
里面大型绿植还很多,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也开得很茂盛,顾小文撵着江容,“你别跑啊!说真的,看一下又坏不了……”
两个人笑闹的声音在花房里面不断响起,好一会,声音没了,一个大型的绿植后面,江容的睫羽像颤抖的翅膀,他靠着一个用来育种的箱子,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臊的。
反正他站着不动了,绿植的阴影就打在他身前的顾小文身上。
顾小文贴着他胸口的位置低着头,嘴里不断发出感叹。
“嚯。”
“啧啧啧。”
两个人的胸口以下,都被大花盆和绿植根部的茂盛枝叶给挡住了,但是但看江容红得快要自我燃烧的脸色,顾小文绝对不是在干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