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瑜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老何猝不及防地踩住他的伤口,使劲地转动着脚跟,疼得景知瑜倒吸凉气。
“老何!”阿木尔看到景知瑜痛苦的模样,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一般,痛不堪言。
面前有几人执剑向他砍来,阿木尔将剑横在胸前,挡住几人的攻击,手上不断使劲,硬生生地将那几人逼得向后退。
老是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阿木尔“啊”的大叫一声,使出全是力气往前一推,那几人受力不住往后仰去。而阿木尔找准时机,挥动长剑划向他们的喉咙。
解决掉眼前几个流匪后,阿木尔一刻不停地跑到景知瑜身边。
老何见状,赶紧召来身边的弟兄替他挡住阿木尔。已经杀红眼的阿木尔可不是好惹的。
眼见着那几个弟兄不是阿木尔的对手,老何只好抬起脚,转而捏住景知瑜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阿木尔。
“阿木尔!”老何冲着阿木尔喊道:“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今天你和景知瑜一个都逃不掉!”
看到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的景知瑜,更是极大地刺激了阿木尔。他一连斩杀数人,越战越猛,毫不知疲倦。
原本老何以为阿木尔即便是连杀他数个兄弟,也无非是强弩之末,很快就会精疲力尽。但接下来阿木尔一个举动却让他不禁恐慌起来。
是老何疏于防范,让阿木尔近了身,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到他脖子边的时候,老何顿时就慌了。
他之前口无遮拦,肆意妄为无非是看在景知瑜和阿木尔势单力薄,现在让阿木尔就拿剑架在他脖子上,试问他岂能不慌?
老何心虚地将踏在景知瑜伤口上的脚拿开,对阿木尔谈条件道:“我放你走,你把剑拿开!”
“放了阿瑜!”阿木尔听出了老何话中之意,他这是没打算放了景知瑜。
“放了我和景知瑜,否则别怪这刀剑无眼!”阿木尔说着便将剑刃往前送了点。
老何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因而惜命得很。面对威胁,他想着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不怕大仇不得报。
想到这儿,老何对着手下人喊道:“你们都先退下!”
阿木尔不满意,随即又威胁道:“老何,让他们都退到船舱里。别以为我不知道,让他们后退个几步,等我们还没有多远就能把我们围上。老何,我劝你别耍你那点小心思。今天我跟景知瑜要是不能离开这的话,别怪我先杀了你!”
“是,是是是!”老何一挥手,再次喊道:“你们都回到船舱里,都回去!”
那些流匪眼看着就能拿下阿木尔,却被贪生怕死的老何给打乱了,有的不甘有的气愤,都不愿意撤退。
阿木尔见状,又将手上的剑往老何喉咙前送了些。阿木尔眼神犀利,看得老何心里直发毛。
老何无奈,只能再次喊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快撤啊!反正他们逃不出颍州,暂且让他们多活几天!”
有了老何这句保证,那些流匪也只能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撤退。
见流匪都散去了,阿木尔这才放了老何,转而将景知瑜打横抱了起来,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
将景知瑜扶上自己的战马后,阿木尔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阿木尔翻身上马,一手环抱着景知瑜,一手牵动着缰绳驾着马离开了此地。
两人一离开,老何便得意地对着他手下的流匪道:“现在颍州码头在我们的控制下,官道我也早安排了人马。他们两个人是逃不出颍州的。”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呢?”有人愤懑不平道。
“这好做,阿木尔派来颍州的都是些文官,很好控制。等我们控制了颍州的这些官员,就等于整个颍州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到时候直接动用官府的力量将他们拿下,就能名正言顺地解决他们。”
另一边,阿木尔带着景知瑜往离住所最近的医馆赶去。但阿木尔在半路上还是因为受伤过重神情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