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山强兴致勃勃撂下筷子,掏出手机给大头看自己的淘宝订单,“看见没,特级,牛筋鞭,祖传手艺编织。”
大头:“你来?”
山强:“我挨得最近,可不就我来吗。”
大头有点不相信:“你丫能行?”
山强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谁还不是个鞭家人啊?我是不咋滴,但‘开鞭’这种粗浅活,我还是可以的吧?到后期我应付不来了,再交给余蓉那小娘们呗。”
听到“余蓉”的名字,大头的嘴角扯了一下:“那可是个变态。”
山强耸肩:“要么说人家能做尖儿呢,聂二、邢深、余蓉,哪个不是变态啊。”
说到这儿,又拿胳膊肘去捣大头:“哎,你说,这里头谁最变态?”
大头夸张地紧紧闭上眼睛、闭得眼角飞起了无数的褶:“这还用说吗?”
山强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是他。”
……
蒋百川是主,邢深老刀是贵客,夜半送饭这事儿,还得落大头和山强身上,而且今晚还是两份,分送两处。
大头抄起熟的那盆:“我去车库伺候小畜生,你和孙周多处处,拉近感情,方便后续开展工作。”
山强也觉得这样正合适,他把砧板上剩的生肉装盆,哼着小曲端往里屋,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孙周急切地嚷嚷他:“强哥,哎,快,亲嘴儿了哎。”
为了帮孙周度过无聊且无趣的“治疗期”,大头从网上搞了一批动作片的资源,部部都很劲爆。
山强加快脚步,同时感慨:孙周这心还真大,都到回光返照这份上了,还乐呵呢。不过能乐呵一时是一时吧,毕竟这种好时光也是不多了。
他急急推门进去:“什么戏啊,国内国外的?”
“国内国内,快快!”
一听是国内,山强喜上眉梢,老实说,看国外的动作片他没多大感觉,毕竟人种不同,隔靴搔痒,国内的就不同了,都是同胞,他入戏快。
他一进屋就搁下了碟子,第一时间坐到床尾,盯着屏幕目不转睛:“这是古装啊?”
“不是,这民国。”
民国啊,民国也还行,距离现代不是很远、方便共情,山强往后挪了挪,给屁股蹭了个舒服点的位置,正要吩咐孙周赶紧吃饭,后脑勺上忽然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打得山强眼前发黑,还是那种方块状忽大忽小的黑,他居然撑住了没晕,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孙周。
怎么会是孙周呢,这废物,这傻缺,这被蒋百川三两句话就耍得找不着北、整天欢欢喜喜跟他挤在一道对电影评头论足的孙周……
怎么可能呢?
还真是孙周,他手中举着屋里那盆大虎皮兰花盆的盆托,正恶狠狠地盯着他,见山强没倒,又高高把盆托扬起,冲着他脑顶来了一记。
山强这下是真扛不住了,软软瘫了下去,脑子里掠过一句:“我艹特么的……”
见山强倒了,孙周飞快地忙碌起来,他先把山强的手机揣兜(这几天老凑在一处看片玩游戏,密码什么的他已经记下了),又把那碟子生肉倒进垃圾桶,空盆放到客厅显眼处,然后把山强拖回房间、床上,侧向朝里盖上被子,最后关灯出来,把自己那间房门外的挂锁给锁上了。
好了,做完了,一切都按计划,没什么漏的了。
孙周在衣服上抹掉掌心的汗,战战兢兢、侧贴着墙,快步向着门外走去。
……
大头晃晃悠悠进屋的时候,一眼看到了空盆。
也不说顺手给洗了!他不悦地抬眼看向卧房,先看到孙周的那间已经关门落锁,再看山强的房门,也闭上了。
靠,睡觉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大头把带回来的空盆往桌上一扔,关灯回房。
老子也不洗,明早使唤孙周洗吧。
孙周像贼一样,在别墅区溜靠走躲,直到翻出墙外,才一通猛跑,终于气喘吁吁收住脚步,是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街口。
安全了,看到人就安全了,他吸了吸鼻子,走到相对人少的一处,给女友乔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