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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当真是贺兰陵将人藏了起来?
抱着这样的疑问,林飒飒在船舱中憋了两天,想找贺兰陵问清楚心里又存了气,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主动对贺兰陵低头说话。
只是真没想到啊。
她不去找贺兰陵,贺兰陵这狗贼也有骨气的很,竟也两天没出现在她面前。扪心自问,她就算非真心喜欢贺兰陵,但日日对他嘘寒问暖,又是流血、又是挡伤,各种深情表白誓言都用上了,他贺兰陵的心就算是块石头做的,如今也该暖化了吧?
结果呢?
行舟两日她闭门不出,中途就连封启都主动找过她一次,他贺兰陵凭什么如此高贵冷艳不现身?凭什么!
林飒飒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想搭理贺兰陵,到了半夜成功又失眠了。
她开始乱想,这狗贼窝在船舱中数日不现身,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他在房中修炼邪门歪道?拿着窥伺镜虽不出门却在暗中观察船舱上的每一个人?又或是他嚣张太过天道看不下去,暗暗降下惩罚,于是他重病虚弱无法出门,性命岌岌可危了?
林飒飒越想越心乱,她忽然又想到,这狗贼不会是在房中藏了人正卿卿我我,舍不得出来吧?
是洛水薇?他把洛水薇藏在了房中正培养感情!
!!!
林飒飒坐不住了。
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直接冲出房门去了贺兰陵的舱房。
外面正是深夜,飞舟穿梭在云层暗流中,周遭是微弱闪动的星光。林飒飒穿着寝衣披头散发,大力拍打着贺兰陵的舱门,也不管他此刻在干什么,怒气冲冲道:“开门!”
“贺兰陵你给我开门!”
“我数到三,你要是敢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踹门进去!”
她是真的蛮横,只要一想到贺兰陵在房中藏了洛水薇,她就浑身不舒服怒火上涌,恨不能生撕了这对狗男女。说是给他开门的时间,她其实是为了恐吓扰乱他们,并不会给他们躲藏想法子的机会。
所以她刚吐出‘三’,就后退做出踹门的架势,丝毫不停顿又吐出:“一!”
在她抬腿朝舱门踹去的同时,木门被一只手轻轻拉开。林飒飒踹空来不及收回力道,径直朝着门内扑去,好在有手臂反应极快抱住了她,幸免她以头抢地摔得太难看。
“闹什么。”贺兰陵单臂环住林飒飒的肩膀,稳稳将人护入怀抱。
林飒飒呼吸到他身上冰凉又潮湿的幽香,额头蹭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这才注意到他衣衫大敞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像是刚刚沐浴出水。
在洗澡?
林飒飒怔了下,随即将人推开,弯身钻出他的臂弯一股脑往房里扎,语气暴躁道:“贺兰陵你好大的胆子啊。”
竟敢背着她藏人!
舱房是一居室,外-厅与卧房隔开,里面的空间要比外面大。
林飒飒冲进去后,一眼扫过空荡荡的外-厅,见没有藏人条件,直接冲去了卧房。卧房中,有一张床榻小桌、一架衣柜、屏风,屏风后是半人高的浴桶。
气势汹汹走到床榻前,见床榻整整齐齐被褥都没掀开,林飒飒一通乱掀又往床底下看,然后又去拉柜门。贺兰陵披着半湿的衣服靠门而站,他没有阻拦,只是微微挑眉问:“你在找什么?”
林飒飒没理他,又绕到屏风后看浴桶。
浴桶中装满了清水,上面飘着一层花瓣,水已经凉透。林飒飒呵了声察觉到蹊跷,也没马上逮人,而是指着木桶问:“我敲门时,你在沐浴?”
“怎么?”贺兰陵没有否认,潮湿的碎发垂在颊侧,容颜在水色的侵染下欲气十足,抬眸朝林飒飒望来时,搭着一身湿衣竟有几分凌虐美感。
林飒飒并未被他的美色所惑,她整颗心都扑在抓奸上,闻言讽笑,“堂堂少君,沐浴还要放花瓣,你是变态吗?”
掐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踢了一脚浴桶道:“你说你在沐浴,可里面的水早已凉透,贺兰陵你别把我当傻子糊弄。”
“还不快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