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快速射出了七发子弹,却见到布兰科等人已经冲过了那片草地的中线,不敢恋战,急忙点燃了房屋中事先埋设好了的炸药导火索,跟着钻进了地下室中。待炸药爆炸,曹滨董彪从地下室的另一出口钻出,从外围将布兰科的那些残余部下尽数歼灭。
“布兰科其实还是有翻盘机会的,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在腋下还藏了两把枪。若不是罗猎手快,阿彪,咱们两个可能就要交代喽。”曹滨拍了拍董彪的肩,又揽过罗猎来,感慨道:“我一直告诫弟兄们,在任何情况下对敌人都不可掉以轻心,可没想到自己却差点栽在这上面了。”
罗猎将飞刀擦干净了,收了起来,侧脸冲着曹滨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回道:“我不出刀,滨哥也会出枪的,布兰科虽然困兽犹斗,但他的双手在颤抖,他已经绝望了,是伤不了滨哥的。”
董彪笑道:“你小子可真会说话,瞧这马屁拍的,连滨哥都不好意思了。”转而又对曹滨道:“滨哥,你还有多少秘密要瞒着我呀?”
曹滨哼笑道:“放心,等你进了坟墓而我还侥幸活着的话,我一定有问必答。”
院落的火势稍见减弱,但三人的兴致却依旧高涨,若不是夹着冰粒的雨丝愈发紧密,这三人还不知道要聊到多久。
在地下室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曹滨带着众人踏上了归程。
回到了堂口,曹滨先派了兄弟去通报了警察局,然后设下了酒宴,招待罗猎赵大新师兄弟二人。席间,罗猎再次向曹滨表示了感谢:“滨哥,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曹滨放下了手中筷子,淡淡一笑,道:“谢到不必,你和大新既然是安良堂弟兄,那么安良堂就有为你们出头的义务。再说了,我跟布兰科的这一战,早来迟来,却总归要来,布兰科不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十年前输给了我,必然耿耿于怀,这十年来,我也是时刻提防,那处院落,便是因此而建。现在好了,布兰科这块心病去除了,我曹滨至少年轻了十岁,来吧,客气话少说,喝酒!”
罗猎可不会喝酒,从小到大,从未沾过一滴,那酒喝到了嘴里,只觉得又辣又苦,勉强咽下喉去,却呛得连声咳嗽。
董彪笑道:“男人不爱喝酒可以,但不会喝酒怎么能行?来,跟彪哥学,咽下之前,先屏住了呼吸!”
罗猎学着,感觉果然好了许多,但也就喝了杯,头便晕了,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模糊。“滨哥,彪哥,我可能喝醉了。”罗猎说完这句话,便歪了头,睡着了。
赵大新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给罗猎盖上,待坐回来时,对曹滨道:“滨哥,布兰科的麻烦解决了,我想,明天就带罗猎回去了。”
董彪道:“你不是说罗猎已经无法登台表演了么?回去干啥呀。”
赵大新道:“彭家班跟环球大马戏团的合约还有半年才能结束,我跟小安德森先生说了,等合约结束了,也就不再续签了,到时我带着罗猎再回来就是。”
董彪笑道:“不就是半年时间么?我去跟你们的小安德森说去,大不了陪他违约金就是了。”
赵大新道:“彪哥,这不是钱的问题,滨哥一再教育我们,承诺重于天,师父既然对小安德森做出了承诺,那么我这个做徒弟的就一定要帮师父兑现了。”
曹滨道:“大新说得对,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事关安良堂的信誉。”
罗猎发出了一声梦呓,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了下来,董彪叹了口气,伸手为罗猎盖好了,并道:“你回去就回去吧,把罗猎给我留下来,这小子有点天赋,跟着我,最多三年,安良堂便可以多一个神枪手。”
赵大新苦笑道:“恐怕,罗猎他不会同意。”
董彪颇有些不耐烦,道:“你是他大师兄,你说了,他肯定听。”
赵大新摇头道:“罗猎肯听我的,是因为我从来不强迫他做什么。”
董彪大笑,道:“你说什么?不强迫他?不强迫他,他能练出这一手飞刀绝技?你可拉倒吧,大新,咱们都是过来人,想当初练功,谁不是被打骂出来的?滨哥,对不?”
曹滨和董彪既是兄弟又是师徒,董彪的枪法及格斗术全都是曹滨一手调教出来的,董彪开始练功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曹滨却一点脸面也不给,稍有偷懒便是拳脚相加,有时候,曹滨兴起,还会用上棍棒。
听到了董彪的调侃,曹滨微微一笑,回道:“大新没说谎,罗猎确实是一个不需要被强迫的人,我早就说过,他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