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得跟滨哥说啊!”
卢通河的双颊上已然挂上了几颗泪珠,道:“我家先生说,请你过去,就是要跟你商量要不要跟滨哥说,要说的话,又该怎么说。”
董彪叹了口气,应道:“这个老吕,就是迂腐!他跟滨哥之间,不就是没打招呼便截留了一万多美元么?他要是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或是事后跟滨哥坦然认账说明道理,哪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行吧,你先下去等着我,我洗个脸刷个牙再换身衣服,最多也就十分钟。”
卢通河在水池旁也就等了七八分钟,董彪便下了楼来,堂口值班兄弟请示道:“彪哥,要不要把你的车开过来呢?”
董彪想了想,道:“也就十来分钟的路,走过去吧,也好省点油钱。”
十来分钟的路,一个来回,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再加上跟吕尧相谈半个小时,按理说,董彪最多出去一个小时便应该回到堂口。可是,直到七点多钟,罗猎出来吃早饭的时候,都没见到董彪的身影。
吃过了早饭,罗猎和往常一样,自己开了辆车离开了堂口,前去神学院以听西蒙讲课的方式来补上一觉。
深秋之季,风已见冷,车子稍一开快,冰冷的秋风扑在了脸上,便有着针扎一般的刺痛,罗猎不得已,只得放慢了车速,以不到二十公里的时速向市区的方向驶去。
唐人街与市区之间的结合部原本荒芜一人,如今随着城市的发展,这一段地区虽然不够热闹,但总算是有了些建筑商铺,不再像以前那般荒芜,气候若是暖和的话,在一段路上,罗猎可以将车子开到六十公里的时速,但如今接近初冬,气候渐冷,而少了各种建筑以及人迹,那风儿更显得冰冷,于是,罗猎不由得再次降低了车速。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踩着自行车赶路的男人,瞅着背影,罗猎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想着等到追到跟前再看上一眼的时候,却见那人莫名其妙地便倒在了路中央,罗猎心善,连忙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稳了之后,跳下车来,就准备上前探视一番,却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道路两侧,同时跃出了两条人影。
倒在马路中央的那人待罗猎蹲到了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闪电般刺向了罗猎的咽喉。罗猎反应极快,猛然后仰并就势一个侧翻,堪堪躲过迎面刺来的一刀。
偷袭之人翻身跃起,不等罗猎调整过来,又是一刀刺了出去。
罗猎只得再退。
但此时,道路两侧跃出的各两条人影已然封住了罗猎的退路。
“莫要做无谓的反抗了,咱们并不想伤了你。”那骑着自行车倒在路中央并向罗猎连着刺出两刀的人正是刘进,连他在内,一共五人,将罗猎团团围住。“把你的飞刀交出来,乖乖地跟咱们去个地方,咱们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此时,罗猎的左右掌心中各扣了一柄飞刀,只需蓄力一发,面前必然会有两人丧命,若是能抗得过身后三人的雷霆一击的话,那么,主动权便将掌握在罗猎的手中。可是,或许是因为连着好多天的失眠消磨了罗猎的斗志,他居然屈从了刘进的威逼。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我?”罗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飞刀,并举起了双手。
刘进没有作答,而是大踏两步,来到了罗猎的面前,将短刀逼在了罗猎的脖颈处:“对不住了,你的飞刀绝技着实厉害,咱们必须确认你身上不再有飞刀。”话刚说完,刘进便示意了手下上来搜身。
罗猎仍旧没有一丝一毫准备反击的神色。
刘进的一名手下上前扒去了罗猎的外套,解下了罗猎绑在双臂上的刀套,数清楚了刀套中的飞刀,向刘进点了点头。
刘进仍旧以短刀逼住了罗猎的脖颈,喝道:“上车,老实点!”
罗猎举着双手,颇为不屑地啐了口痰液,并道:“难道你就不打算将我绑起来么?”
刘进呵呵一笑,道:“你没有了飞刀,就是一头掉光了牙的老虎,绑与不绑,都难再逃出我的手掌心。废话少说,赶紧上车!”
罗猎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在刘进的威逼下,上了自己车子的后排座。
刘进和另一名手下一左一右将罗猎夹在了中间,再有一人跳上了驾驶座,发动了汽车,向市区方向疾驶而去。
剩下的二人则捡起了刘进丢下的自行车,骑着它,向相反方向驶去。
吕尧在家中冲着董彪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的话,从二十多年前他们兄弟二人连同村里其他十多弟兄一道被当做劳工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利坚,到他们俩兄弟是如何认识的曹滨,再到这二十多年来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期间,数次令这两兄弟不禁动容。
直到一名邮递员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你回去吧,阿彪,我的事,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但要我去求曹滨……”吕尧陡然提高了嗓门,并冷笑了几声,咬牙挤出了最后两个字:“没门!”
邮递员跟吕尧夫人唠叨了两句,留下了一个认错门的解释和一句道歉便转身离去,屋内,董彪似乎也熬完了所有的耐性,借着吕尧的那句话,索性告辞离去。
五分钟后,卢通河送完了董彪,折回了吕尧家中,汇报道:“先生,彪哥已经回去了。”
吕尧点了点头,道:“你也回去吧,赌场的生意还要你来照看呢,通宝不在,重担都压在了你身上,你可要撑住,千万不能累病了累倒了,等我的伤好了,给你放半个月的长假再好好休息吧!”
卢通河颇为感动道:“请先生放心,通河一定能撑得下来。对了先生,彪哥他答应帮忙了么?”
吕尧长叹一声,道:“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曹滨愿意出手也好,不愿意出手也罢,我是绝计不会求他的,至于最终该怎么办,我想阿彪他会有办法的。”
卢通河唏嘘道:“可宝哥他身陷囹圄,多耽搁一分钟,宝哥便多一分危险,而他们,一直以来只会认为死上一两个弟兄并不是多大的事……”
吕尧没让卢通河把话说完,劝慰道:“我只是没答应那伙人的要求,但也没把话说死,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做出翻脸的事情,你宝哥他一两天之内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啊,只管把赌场生意安排好,通宝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卢通河留下了一声叹息,转身去了,不一小会,外面又进来了几名陌生人。“吕三爷,咱们是刘统领的部下,请跟我们走吧!”为首一人拿出了刘进的信物出来,另几人随即组装出一个担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