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也在这里吃。”
“正好陪明阿姨说说话。”令淮烨打定了主意,要陪她在这里长坐不起。
因为他感觉到阮胭心情不好,这种时候,不能放她一个人呆着。
因为男人冷沉霸道的语气,阮胭感到颇为无奈。
后来她忍不住笑了,“我妈才不想听你说呢。”
令淮烨愣了一下,薄唇微微上扬,深眸看了阮胭一眼,“笑了?”
阮胭:“……”
她之前没笑过吗?难不成这一路,她都苦着一张脸的?
“阿烨,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吗?”
阮胭觉得,她或许应该找人倾诉一下。
把情绪发泄出来,不能再这么苦着一张脸了。
她觉得令淮烨是个很好的人选。
因为在令淮烨面前,她感觉可以畅所欲言。
结果阮胭的话匣子才刚要打开,就被令淮烨泼了一盆冷水。
男人沉默了片刻,声音幽沉:“不一定。”
“……”
他的回答,委实让阮胭打消了跟他推心置腹的念头。
她这个人,有时候其实是很敏感胆小的。
比如现在,倾诉的欲望就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在被外物触碰之后,急速地收缩回去。
后来因为不知道在相对无言的静谧中如何跟令淮烨继续独处下去,阮胭选择跟他下山,和令老爷子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后,她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只不过阮胭没去令家,而是在令淮烨送令淮歆去大学城的时候,让他顺路送她去了秦珍珍的私房菜馆。
晚上,阮胭约了秦珍珍和周文月一起吃饭。
周文月今晚的飞机落地,她们闺蜜三个要好好聚一聚。
阮胭打算向她们倾诉自己要和盛聿白离婚这件事。
可惜意外来得太突然,周文月在微信群说要推迟两天回来。
秦珍珍因为来大姨妈的关系,只想在家里躺着。
于是今晚这顿闺蜜间的团圆饭,就这么告吹了。
最后,阮胭的倾诉计划完全失败。
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在人间至味吃过晚饭,孤零零打车回了别墅。
就在阮胭以为,这一天会和之前一样浑浑噩噩的过去,她还是见不到盛聿白时。
盛聿白回来了,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他们夫妻俩在入户玄关不期而遇。
阮胭先回,她习惯性地在鞋凳上坐一会儿,没想到在她准备起身上楼去时,盛聿白进门了。
一时间,阮胭的视线和他对上,两人都有一瞬错愕。
随后,静默中,他们对视了大概三五秒钟。
微醉的盛聿白冷冷扯了下薄唇,低嘲一笑,语气极尽讽刺:“回来得这么早?怎么,姓令的没留你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