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觉得好笑。
他难道还怀疑她害他吗?还多余解释这一通。
几天功夫,他们生疏到这种地步,还不如初见那几回了。
他正“凄凉”地想着,时宁拿走了他喝空的杯子,用拧干的热毛巾给他擦汗,都擦干净了,才将退热贴给他贴上。
小孩子贴的东西,他有些抗拒地转过脸。
时宁固定住了他的头!
靳宴:“……”
他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
暖黄的床头灯,将她的脸照得有些暗,加上皱着眉,压着嘴角,看上去凶巴巴的。
贴个退热贴,他都能从她脑门上读出一行字幕。
——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冰凉的东西,完全贴上了他的额头。
她纤细手指压着边沿,轻轻按压过去,确定不会掉,这才放心地直起身。
“睡一会儿吧。”她说。
靳宴视线模糊,昏沉间,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时宁顿了下。
她没收回手,到底还是舍不得。
眼看他沉沉睡去,她才松口气。
一直熬到三点,她慢慢抽出手,靳宴也没反应,她才调了下空调温度,然后拿上手机出门。
宠物医院距离这里不远,她过去看一眼。
回来路上,如果凑巧,还能给靳宴买到最早的糖芋苗。
她小时候生病,最爱吃了。
打车到宠物医院,她刚进门,发现梁赫野已经坐在门边,一脸的怨气。
时宁诧异,“他们联系上你了啊?”
梁赫野口吻不善:“连环轰炸!”
他抓了把头发,“大半夜的,打电话说要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