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大家的活泼好动不同,明文山家晚饭吃得悠然自得。
随欢听到老宅消息,心有余悸,“意意,能不能跟爷爷说说,不要参加什么讨论的。”
明文山没说话,他惊讶得是,分析明意的提议,居然觉得没啥问题,而且可操作性很强。
这种情况下批评儿子,就有点神经病了。
随欢瞥一下,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不满。
好在明彻接话了,“明意,你就不怕明茂当场跟十个亿吗?”
他们也只当明意是在诈明茂。
明意咽下饭菜,斩钉截铁回道:“他不敢。”
“为什么?”这回轮到明文山疑惑了。
明意想了想,“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我打了爷爷的紫砂壶吗?”
“那不是我打的,是明茂。”
“当时我和他一起,溜进了爷爷的书房。他去拿展柜上的紫砂壶玩,然后砸掉了。”
“他跟我说,你是小孩儿,打掉东西天经地义,谁都不会怪你。这个紫砂壶是我拿给你玩的,你不小心砸了,就这样吧。”
“我那时候只有六岁,他都十五了,却连一个五位数的责任都不敢担。”
“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他敢挑十个亿的担子呢?”
“啊?!”随欢抓住儿子的手,“意意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被冤枉的!”
她才不在乎十亿八亿的,只在乎儿子被冤枉了二十年!
明意笑着安慰妈妈,而他也只说了一半事实。
明茂当年还有一段话——
[未来明家是我爸的,也就是我的。你以后注定要在我手下讨生活,不如现在就开始习惯。]
明意那时候半懂不懂,现在他绝不会让这种人有翻身掌权的可能!
明文山与明彻对视,下一秒都笑了,明意不显山露水,但洞察力非常强。
“爸,那个方坤大厦……真给我了?”明意捧着汤碗冲他眨眼。
明文山放下筷子,“税都交了!”
“那真的任我处置?”明意怕吓死亲爹,循序渐进。
说起那栋楼,随欢是很满意的,“意意啊,那楼租金老好啦,基本满租,最大一户每月五十多万呢。”
“那真的是能卖个好价钱!”明意抓住老妈的手兴奋道。
随欢脑子有点短路,“啊?卖?卖、卖掉?为什么要卖掉呢?”
“你要卖楼?”明文山嗓门起来了。
明意:“爸爸,你说了任我处置的,要反悔啊?”
“不是,这楼它是可持续的,优质现金流,意意你明白吧?”明文山对那晚大嗓门吓哭明意,心有余悸,只敢哄着说话。
明意郑重点头:“爸爸我知道,但我需要十个亿。”
直到这句话说出来,亲爹妈、亲大哥才知道,明意不是在逗明茂玩。
“明意金矿扩股可不是开玩笑的。”明文山脸色严肃起来。
明彻有更深的顾虑,“我们家从来不涉家族基金的事,你这一脚蹚进去,整个形势都要变的。”
“爸、大哥,别担心,天塌下来,还有爷爷顶着呢。”明意推开椅子,“我得去遛芬芳了。”
说完,他兔子似的逃离餐厅。
“唉、唉外面冷,多穿点。”随欢脑子被搅合的乱七八糟,站着嘟囔,“鸟还要遛啊?又不是狗?”
明文山双手交叉,顶着脑门,好闹心,“明彻,你怎么看。”
“嗯,那楼卖不了十个亿,顶多……”他低头在手机上算计,“七个亿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