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心头,等陈羡关门的声音刚起,她的巴掌就结实落在陈泊宁侧脸。
利落,脆响。
陈泊宁也曾在这间书房因为她的事给过陈羡同样干脆的两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陈泊宁丝毫未动摇,腰间的手越叩越紧,陈泊宁俯身将头埋在她掌心:“你可以再打,打到尽兴。”
疼痛感让他落地,让他感到真实。
所有的惴惴不安都在这样的瞬间得到安抚。
沈恩慈气笑了,抬手轻拍他的脸:“你自己去跟陈羡说。”
气头只在一刹那,今天她才发现陈泊宁这个人挺绿茶的。
陈泊宁半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又帮她整理好头发,裹好披肩。
出去时看见陈羡靠在墙边,沈恩慈没说话,从他身边走过去。
室内静极,真相早就摆在面前无需赘述,陈羡用力踢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凭什么?”
“你才回来多久?明明是我先认识她,是我跟沈恩慈认识得更久。”
陈泊宁看他,气定神闲:“错了。”
“什么?”
“我认识她远比你更早更久。”
陈泊宁语气不疾不徐,“我跟她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陈羡诧异抬头,居然从这两句话中听出隐约炫耀之意。
陈泊宁是十几岁才回的陈家,他之前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陈羡一无所知。
陈泊宁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撒谎,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警告他,陈泊宁和沈恩慈的过往外人永远无法得知,永远无从参与。
他们好像越拧越紧的麻绳,排挤他人,直至滴水不漏。
旁人无从窥探,也不能插足。
青梅竹马的感情,哪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超越的。
况且,他之前还对沈恩慈那么坏,更无胜算。
陈羡深感无力,他哀求:“哥,你以前从来没跟我抢过东西。”
甚至于父母的偏爱,陈泊宁从来都不争不抢,他接受得心安理得。
“最后一次,你把沈恩慈让给我,好不好。”
他和沈恩慈中间唯一的变数就是陈泊宁,只要陈泊宁肯主动放手,沈恩慈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话落,陈泊宁极短的笑了一声:“我不跟你抢是因为那些东西对我来说……”
“不重要。”
“小荷不一样。”
小荷。
这个陈羡极为陌生的称呼,他能猜到这大概是沈恩慈的小名或是什么。
又感觉被排挤,这是陈泊宁和沈恩慈的秘密。
他不配知道,不配参与。
为什么沈恩慈从来没告
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