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二楼,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哄:“先回房好好睡一觉,晚点儿再出来?。”
宋槐不想留他一个人应对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我陪你一起去?。”
“听话。交给我来处理。”
简单两句对话,给足了她安全感,宋槐放弃劝说,在他的注视下回到卧室。
满腔心事不上不下地悬在内里,早就没了睡意,窝在单人沙发上,对着天花板频频出神。
时间过得比预想中还要迟缓,度日如年,磨得人飘忽不定。
晌午时分,宋槐赶在饭点下了楼。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气氛和昨晚相比没什?么不同,一切照旧,似乎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谁都没主动提起在走廊的那段突发状况。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何阿姨看她的眼神——祥和中带了些许欣慰,又透着一丝不明意味的担忧。
这让她更?加好奇段朝泠究竟跟他们二老说了些什?么。
正式开餐前,趁何阿姨在厨房给笋汤收汁的几分钟,宋槐靠向?段朝泠,小声问:“怎么解决的?”
段朝泠平声说:“直言不讳。”
“那何阿姨和余叔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让我照顾好你。”
“……我原本?还以为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怎么。”
“早晨我看何阿姨的表情不太对,明显被吓到了。”
段朝泠略微挑一下眉,没说什?么。
等菜陆续上齐,宋槐随段朝泠落座。
余叔特意去?后院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挖了出来?,说是在段朝泠高?考那年托人从酒都带回来?的,眼下时机正好,可以打开喝了。
餐桌上,聊的基本?是些东拉西扯的家常,无人提及她和段朝泠的事。
酒过三巡,宋槐吃得差不多了,托腮听他们闲聊,另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揉捏膝盖往上的位置。
昨晚在浴室逗留,同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肌肉僵硬,今早起床明显感觉腿部酸胀得厉害。
刚收回手,察觉到段朝泠的手跟着覆了上来?。
她险些吓得跳脚,强忍着没声张,下意识看向?他。
段朝泠没回看她,正同余叔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不停,慢条斯理地帮她按摩,试图缓解她的不适感。
她今天穿了条百褶裙,裙摆松散,他顺势探进腿侧,掌心触碰到她的皮肤,严丝合缝。
表面来?看,他们各自?如常,寻不出任何异样。
他腕表的表带时不时会刮到她,钻心的痒。
宋槐垂敛眼皮,尽量让自?己维持镇定,私底下攥住他的手,想阻止,反被桎梏住。
怕被发现,神经一直紧绷着,整个?人的状态像一个?持续膨胀的气球,随时有漏气的可能。
又过了会,见她不再动筷,何阿姨将?切好的水果拼盘端上桌,招呼她多吃点。
宋槐接过来?,含笑道了声谢,趁机将?段朝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