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拿起开瓶器,取出瓶子里的木塞,往杯里倒了些酒。
宋槐接过他递来?的高?脚杯,面露狐疑。
几度对视里,隐隐发觉他似乎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她也就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没再多问。
接连两杯下肚,酒精作祟,连同胆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宋槐把杯子放到一旁,扶着沙发靠背,踉跄起身,双膝分开,跨坐在他腿上。
长裤面料的颗粒感硌得人发痒,但她没理会,调整好坐姿,对上他的眼睛。
段朝泠正在抽烟,她过来?得突然,燃烧的烟头?差点燎到她的头?发。
不由将?手臂抬远了些,空闲的另一只手帮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因为喝了酒,她身上是热的,皮肤透着细腻的浅粉色。
段朝泠沉黯目光锁住她,“做什?么。”
宋槐没说话,白皙双臂攀附住他,有样学样地吻在他的嘴角。
她鲜少的主动变成?引燃篝火的火把,簇成?跳跃的桔色烈焰,有燎原之势。
很快,段朝泠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控场让事态逐渐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唇舌勾缠,互相渡给对方氧气,像干涸的鱼被暴晒在岸边,最后重新回归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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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周末,宋槐开始筹备起搬家的事。
跟薛初琦一起住了将?近两年,经常被她拉去?逛街,平时囤的东西太多,刚好趁这次统一整理出来?,能拿走的直接封箱,拿不走的闲置或送人,这么一来?二去?,耗费了不少闲暇时间。
正式搬离那天,段朝泠叫彭宁安排人过来?帮忙,宋槐说不用,有谭奕和薛初琦就够了,刚好他们也想到新家参观一下。
段朝泠没发表什?么意见。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搬到楼上,原打算出去?吃个?饭,一番折腾下来?都懒得动弹,商量过后,想着干脆在这里吃算了,也算是给新家开个?灶,图个?吉利。
薛初琦叫了些蔬菜、鲜果和肉制品,冰箱里有现成?的饮品,足够他们喝。谭奕下厨,利落地做了六菜一汤。宋槐在一旁打下手。
三人边吃边聊工作,偶尔插播两句八卦,时间过得飞快。
下午,薛初琦和谭奕正准备告辞,没等走出客厅,和刚回来?的段朝泠打了个?照面。
薛初琦之前见过段朝泠一次,自?然认得这是谁,努力忽略掉对方凛然的气场,礼貌打了个?招呼:“段先生好。”
段朝泠微微颔首,主动同她和谭奕交谈两句。
宋槐在一旁看着,无端觉得这样的段朝泠添了一丝烟火气,更?容易让人靠近。
他在细枝末节上为她做出改变,以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
等他们离开后,段朝泠揽过她的腰身,淡淡道:“一身油烟味。”
“有吗?”宋槐笑了声,“那我进去?洗个?澡。”
段朝泠没放手,反而搂她更?紧,“晚上再洗也不迟。”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书房里度过。
宋槐坐在地毯上看书,背部靠着沙发扶手,时不时远眺,看向?不远处正在回复邮件的段朝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