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动不动的宋沥白忽然翻了个身。
不偏不倚。
()她被结实压住。
也不算完全盖过。
宋沥白膝盖抵着被面上,一条胳膊撑起,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脖。
迫使她微微抬头后。
他心平气和纠正。
“我好得很。”
“……”
猝不及防的,只有眨眼的功夫,她反应过来时,唇息的声音被吞没掩埋。
“唔宋……”
不同于刚才的静若泰山。
此时的宋沥白,和清冷禁欲丝毫不沾边。
又凶又野,无间隙地撬开唇齿,触碰到她刚才咬过他的细小的牙尖。
“宋沥白……”
温绾连他的名字的叫得含糊,呜呜咽咽的残缺的嗓音多半被吃入,淡淡的薄荷和烟草气息侵来,上方灼热呼吸全方位洒落。
宋沥白眼神里的欲几乎藏不住,难以克制隐忍,只轻轻的试探不足以支撑呼之欲出的情绪。
“我可以。”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亲别的地方吗。”
“……唔?”
温绾思维向来迟钝。
她是支支吾吾地疑问了声,但在他听来是笃定的回答,旋即慢慢低下了头。
宛若公主殿前的臣子。
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胸口莫名一冷。
温绾还没来得及看,又觉一热。
是牙齿磕碰。
她的大脑霎地空白。
理性被什么驱逐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她的另一重人格在惊讶的尖叫,真实的人格却随着他的亲吻而低喃。
带着轻微的哭腔。
“宋沥白……”
“你亲的哪儿……”
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挑衅下——本以为看他难受,谁知哪怕不做到最后,他也可以,让她一样难受。
对他起始的印象彻底颠覆。
她欲哭无泪。
怎么能会生出一种他很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