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怖的高叫划过天际: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饿!饿!饿!”
刚一脱手,女孩的安详面孔便纠结拧起,纵声发出骇人的尖厉狂笑,闻者欲聋。
从猛地张开的眼与口中,喷射出集束状的苍蓝色电火——
“冚家铲!冚家铲!丢内老母冚家铲!”
滋滋滋!
随着震雷似的怒骂与空气的鼓噪咆哮,少女的头颅在半空中画出弯月般的弧线。
听起来,就像有架小型客机正在起降。
她由眼口中喷出的炽焰作为动力,从上往下地掼入异芝堂的废墟。
嗡——
那仅剩半间的药铺大堂,炸起脸颊晕红般的淡粉网格,间或射出几个桃红色的爱心。
啪!
毅戴盐左手一抖,翻出由警队无押金租借的古董配枪,单手上了膛。
“我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坏掉啊!”
只要回收得够快,应该不会有多少磨损!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就地一滚,翻出掩体。巨大的身躯行动起来,却犹如猫科动物般无声且灵活。
这看上去不过是一发平平无奇的可回收“脉冲飞头降”,但实际可价值不菲:放眼整个吉隆坡,涉猎广泛到能独立完成这种作品的降头师、傩术师,恐怕也没有几位。
倒不是威力如何骇人,只是……
那一块块真金白银,都花在合成少女脸模的定做上了。
淡粉色的网格前脚消失,毅戴盐后脚就冲进了残垣断壁中:
“吉隆坡警队!先斩后奏,公司特许……嗯?”
他张大嘴,右手的配枪、与左手紧抓的“阿孔三号”都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眼前是一位……怎么说呢?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站在暗红的湖泊中,宝蓝色的顺滑长发虽然黏着干涸的血迹,却依旧透亮。
她背对着自己,双手各握着一柄狰狞凶恶、几有身高长短的劈刀。
毅戴盐愣愣地看着,只觉得她浑身都裹着光——
不,那真的是光!
一条晶莹润泽的长巾披在脖颈周围,尾端穿过腋窝,使她像是奢侈品店里充当模特的全息天女。
那飘带上奔涌着游鱼般的文字,绽着暗红色的血光:
定睛一看,那每一只漂流的小点,都是个“方”字。
“小、小姐……你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