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真田明野就看见穿戴整齐,明显是要出门的父亲,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餐桌,这早餐都还没有摆放上,父亲这是要去哪里?真田明野快走几步赶在父亲身后,“父亲您这是要出门吗?有什么要紧事,吃完早餐再去吧。”
真田潘士随口敷衍了过去,“我已经用过餐了,你们吃便是,不用等我。”
真田明野:“那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老朋友,他有事找我商量,忙你事去。”
真田潘士还需要再证实一些事情,懒得跟儿子多说,越过他便上车离开了。
真田明野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被扫了一身的车尾气,他伸手在鼻前挥了挥,他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火气很大啊?
真田潘士此行的目的地是去东京,去找手冢国一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人要见见。
那份资料,足矣让真田潘士把这些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真田苓的身体绝不是她口头上所说的那么简单,有很多事情他都在无意间忽视了。
莫名其妙消瘦的身体,拄着拐杖走路,说是旧伤,到底旧的是哪门子的伤。
真田潘士知晓,最清楚真田苓身体情况的应该就是大阪的医院,可那是服部一家的地盘,他若伸手过去,就算是查也只会得一份假资料吧,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除此之外,还有一家医院会知晓真田苓身体的真正情况,那就是真田苓在迹部家参加宴会落水后,被送到了忍足院长的医院,那时候她因溺水昏迷不醒,医生要治疗必须做全身检查,他不相信医生什么都不知情,只不过他们没有告知家属而已。
忍足院长一口咖啡卡在喉咙里,连咳几声方才压下去,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人。
真田潘士安静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一脸难色,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真田潘士是长辈,但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耍什么威风,“忍足院长,没有提前告知便直接上门拜访,失礼了。”
就在这时,家里的管家急匆匆的过来,“院长,有客人拜访。”
忍足夫妇互看一眼,客人?谁家客人大清早过来的,他们不记得邀请过谁,也没记得有谁提前说要过来啊。
忍足夫人问道,“看你神色匆匆,是哪一家的?”
年轻的管家擦了擦额头,他一开门,对方自报家门,他也确实是惊到了,“是神奈川真田本家,真田潘士老先生。”
真田潘士直视他的眼睛,“我的孙女真田苓,曾有一次溺水如愿,当初病危是院长你给抢救过来的,可我之后并没有看到她的病例,还请院长如实告诉我,我孙女的身体情况,我想,家属对于未成年孩子的情况是有知情权的是吗。”
忍足院长:“!!!”
客厅里忍足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杯,新沏的茶水正摆在桌前,冒着袅袅白雾,“真田潘士,您请坐。”
真田潘士点头坐下,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到,“忍足院长,冒昧上门,实在是有要是想询问一二,望能如实相告。”
忍足院长哪敢受这一礼,“您客气了,外面日头大,您快进屋,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屋聊。”
不是,他一个医生,应该是和这些警察前辈们没什么关系的吧,这突然上门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