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发现一只白蚁之时,可能家里已经硕大无比的白蚁窝了。
城门守卫被那般克扣,仅仅只是为了让那青年离去吗?
那青年为何非要闯城门而出?
无数的疑惑萦绕心头,这让身为京兆尹的顾世璋,如何能安心?
忙碌了一晚上,徐瑾瑜画完了画后,只觉得困乏不已,婉拒了顾大人留宿的请求后,徐瑾瑜随着魏思武一同去了公主府暂歇。
长宁公主近日仍在流春园居住,所以公主府空无一人,等到徐瑾瑜一觉醒来之时,正值黄昏之际,魏思武已经上值回来,带着一些常吃的熟食糕点,看到徐瑾瑜还有些惊讶:
“瑾瑜一夜未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是有下人吵醒你了!”
徐瑾瑜摇了摇头:
“再睡下去,晚上就不必睡了。倒是思武兄,一夜未眠,竟还有精力上值,实非常人啊!”
魏思武被徐瑾瑜三言两语夸的找不着北,笑呵呵摸了摸脑袋:
“习武之人,这算什么?”
徐瑾瑜眸子里不由蕴起一点笑意,识趣的没有揭穿某人盯梢时打盹的一幕。
毕竟,自己的软肋可在人家手里握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用过了晚膳,魏思武近日无所事事,他对于案子有一种敏锐的嗅觉,自觉今日这件事一定牵扯颇深,这会儿还心有不甘:
“早知道那些官兵两个人都盯不住,还不如我自个将那些乞儿一起带回来!”
“你我只有两个人,思武兄预备怎么带回那些乞儿?况且,乞儿那条线的末端连着的应该是顾家五娘遇害的幕后之人,于情于理,也该让顾大人亲自审理。”
徐瑾瑜缓声说着,魏思武眉头稍解,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啧,吾等蹲守一月,结果连个毛都没有捞到!”
徐瑾瑜不由无奈道:
“就算此案交给思武兄督办,只怕也越不过京兆尹府,那青年的身份核查只怕还有的磨。”
“瑾瑜这话又从何说起?”
“那青年为何冒险闯关,他本孤身一人,并不怕人查验,除非……是他的身份有问题。”
就徐瑾瑜所知,大盛对于出入京城的所有人都会查验路引,且防伪技术绝佳。
切实保证一人一引,就算是贩卖的奴仆也是如此,需要牙人对于手下的奴仆的了解到一定程度,并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
徐瑾瑜当初得知此事之时,只觉得其比现代早期的身份证还要好用。
在此前的京兆尹在位期间,因为有夜路银的存在,所以审查并不似这般严苛,可如今口子收紧,其可不就狗急跳墙了?
徐瑾瑜对于青年身份的推测,让魏思武有些似懂非懂,而徐瑾瑜旋而又看向魏思武,见他情绪低落,便提醒道:
“若是思武兄有心查下去,没有乞儿那条线,你可还有长乐伯呢。”
那两匹霞光锦,究竟是如何恰好的送到长乐伯的手上呢?
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呐!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顿时精神抖擞:
“对啊,我还可以查这件事!不瞒瑾瑜说,最近京中并无什么大事,我每日也就去刑狱司点个卯,实在是觉得无趣极了,这事儿我一定会好好查下去!”
徐瑾瑜瞥了魏思武一眼,总觉得思武兄在立什么不得了的flag。
徐瑾瑜在公主府停了一晚,等到翌日便回到小石村和家人共聚。
但回去后,徐瑾瑜听徐母和徐老婆子的意思,这段时间她们虽然得到了不少人的艳羡恭维,可是精神压力也不小。
刚好长宁公主又遣人来请徐家人去庄子玩,所以徐母特意叮嘱徐瑾瑜下月回静暖园。
无他,徐瑾瑜翻年已经十四岁了,这段时间村子里上到三姑六婆,下到不知名姓的阿猫阿狗都已经自荐的自荐,保媒的保媒,徐母不胜其烦,于是准备跑路。
“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一个个知道大郎你当初说了女眷不婚的话,结果却把主意打到大郎你身上,还真当我是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