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卓有些不解,下一刻就被成帝催着去把人请了进来。
徐瑾瑜进门冲着成帝行了一个礼:
“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徐爱卿免礼,冯卓,赐座。”
徐瑾瑜道过谢后,这才落座,而成帝确实一直在打量着徐瑾瑜,等徐瑾瑜坐定后,成帝这才抚须道:
“不错,养了这么些日子,徐爱卿这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一笑:
“那还要多谢圣上赐药之恩了,不过,您看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补药……也该停了吧?”
谁能想到,圣上这补药,他不是只送一日,他是日日送啊!
徐瑾瑜不知想到什么,五官几乎都要皱到一起了,可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是好的,反而是成帝被逗的哈哈大笑:
“这是怎么了?朕自打认识徐爱卿以来,可还没有见过徐爱卿这般模样。”
“实在是……君恩难得却不好消受啊。圣上怕是不知,臣本就指着下值回去家里那顿晚饭以慰肚肠,但家母她不忍辜负圣上一片心意,故而日日都添于饭食之中,过犹不及啊!”
徐瑾瑜说着,语气中都不由带上了一点儿少年人的委屈郁闷之意。
成帝当初截过徐瑾瑜送给师信的肉干,回想起那别有风味又美味无比的肉干,确实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儿。
不过嘛……
“瞧瞧,瞧瞧,这是嫌朕盯着他盯的紧了。”
成帝偏头看向冯卓,指着徐瑾瑜打趣,冯卓也赔着笑,成帝都忍不住道:
“那徐爱卿可知,朕这御赐的补药,那可是不知多少人的求不得呢。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只怕都要道你张狂了……也就是朕,哼。”
也就是他知道这少年的性子,所以更知道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那还是圣上知臣。”
徐瑾瑜立刻回了一句,成帝这才哼笑一声:
“你啊你,罢了,朕不与你计较。今日好容易徐爱卿进来一趟,不知有什么事儿?”
成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徐瑾瑜不由哑然失笑,圣上几时也会明知故问了?
圣上让静安侯父子在宫门外跪着,可不是在等自己……来送上一份人情吗?
不过,作戏作全套,徐瑾瑜还是一板一眼道:
“回圣上,臣方才听闻顺国公,咳,静安侯被罚之事,似乎与当初林腾案有关?”
徐瑾瑜的语气很是正经,可成帝抬眸看去,便发现这小子眼底一片了然。
啧,这小子还真上道。
“可不是,若非是静安侯携子前来陈情,朕还不知此前徐爱卿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今日头大,也好让其体会体会当初徐爱卿度日如年的滋味,朕这么说,徐爱卿心中可有痛快一些?”
成帝这话一出,徐瑾瑜却不由无奈一笑,眸子立刻晕染上了几分惶恐与激动:
“臣何以令圣上至此……”
“如何不能?谋害朝廷命官,是为藐视皇权!若非静安侯劳苦功高,此乃诛九族之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