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那些粮食也是将士们的保命粮!
“朝廷的粮啊……就快到了!”
武安侯也看了一眼徐瑾瑜,如是说着。
随着武安侯这话一出,刘清远原本因为担忧而发红的眼眶里,一颗含着,悬而未落的热泪终于不可置信的落了下来。
“侯爷,您,您说什么?”
刘清远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磕巴,可还是一错不错的盯着武安侯。
而武安侯这时那因一直严肃端方,愁眉不展导致眉心挤出的川字纹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他的声音别提多畅快了:
“本侯说,朝廷的粮食很快就到了!到时候,给百姓们还了粮食,大家伙一道过一个好年!”
武安侯是今日晨起时收到赵庆阳押粮临行前送来的信,信里详细描述了这批粮食有多么好,有多么多。
看的武安侯恨不得插了翅膀先飞到锦州去看一眼!
而根据信件的时间推算,只怕用不了两日,就有一大批粮食抵达军中了!
“这,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儿啊!”
刘清远也不由高兴的一拳砸在掌心,顿时喜极而泣起来。
武安侯也乐呵呵道:
“所以啊,你就放宽心吧,多大点儿事儿!本侯还能饿到了自己人?安安心心照看着受灾百姓便是!”
“是!”
刘清远下意识的大声说道,下一刻却因为自己的失态,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
仓皇之下,刘清远与对面的少年对视上,他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徐瑾瑜只淡笑为其解围:
“素来听侯爷说刘太守一心为民,今日见到您这般情切,若在世召父杜母,实为百姓之福报。”
“徐解元如此谬赞,某愧不敢当!”
刘清远忙推辞,只是随着心里的巨石落下,他的整个面貌精神都焕然一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瑾瑜也是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这位刘太守的举止之间有些熟悉:
“学生今日一见刘太守,便觉应是相熟之人,倒不知您昔日高中前曾就读何处?”
“吾亦觉得与徐解元颇有几分眼缘。”
刘清远这会儿看向徐瑾瑜,目光中满是欣赏,这样的少年郎,气质非凡,一举一动,皆可入画,便该是先生们曾经督促他所要学习的君子之风。
“吾曾就读过东辰书院,只不过才疏学浅,如今说来,倒让先生们面上无光了。”
刘清远如是说着,可是语气中的自豪却不容作假。
他以自己是东辰学子为傲!
徐瑾瑜随后不由眼睛一亮:
“原来学生竟与您师出同门!”
“什么?”
刘清远一时也激动起来,人生四喜中的他乡遇故交之喜,刘清远今个可算感受到了!
这少年虽与自己不是老友,可是他娓娓道来书院里,山长、先生们的近况,仍让刘清远忍不住几度落泪。
“……徐小兄弟见笑了,如今我这般境况,倒是无颜再叨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