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谋害朝廷大员,证据确凿,你们也要让朕宽宥他?
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成帝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文国公叹息一声,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用明黄布料包裹着的东西。
“既如此,圣上,此乃当初老临安侯临终前,先帝特赐铁券丹书,请您饶他一命吧!”
文国公拿出铁券丹书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物他本想等自己百年之前再交给楚清晏。
他清楚,清晏并无老临安侯才华,只要他不作奸犯科,此物便可保他和后世子孙无虞。
可谁成想……
敬国公见状,也不由请求道:
“请圣上容情!”
文国公的铁券丹书让成帝脸色十分难看,可是先帝当前,成帝沉沉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冷冷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抄没临安侯府所有家产,楚清晏及其家眷迁至青州,限期一月!”
楚清晏所为种种,丝毫不顾及大盛的安危稳定,那他便让他去最苦,最险的边疆。
看看,当初他的父亲打下的这片江山守下来有多么不易。
他怎敢随手毁之?
楚清晏听了这话,整个人直接像是被抽了气的面口袋一样倒了下去。
他听娘隐隐约约说过,家里有一份铁卷丹书,却没想到,圣上竟怪他至此!
而一旁的敬国公和文国公听了成帝这话,不由露苦笑,可却也不敢多劝。
这已经是圣上所做的最大让步了。
二人齐齐俯身拜谢,成帝淡淡的看着他二人,叫了声免礼。
随后,成帝看向楚凌绝:
“楚爱卿,你也即刻准备动身吧。”
自此,他与养父母,南下北上,此生不必再见。
楚凌绝恭声称是,敬国公这才有些诧异道:
“凌绝,你要去何处?你先前身子不好,暂缓了与三娘的婚事,无论如何也该……”
成帝冷不防道:
“怎么,敬国公还不知道吗?楚凌绝可并非老临安侯的血脉,其实方才你求情的话无错,老临安侯的血脉,确实因为他要断绝干净了。”
敬国公闻言差点儿都没有站稳,但等他被文国公扶住后,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楚清晏面前:
“楚清晏,告诉老夫,楚家血脉何在?”
楚清晏这会儿整个人死气沉沉,成帝却方才的气儿还没顺,这会儿听了敬国公的话,淡淡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敬国公纵使不问政事,也该知道本朝赫赫有名的徐尚书,他倒是不堕先祖威名。”
“竟是如此?原来是他!”
敬国公捏着自己腰间的竹香囊,那竹香囊被他盘玩的如若玉质,温润清透。
他是知道那孩子的,当初在府里还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谁承想,谁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