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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第2页）

这日，李攸烨突然&nj;传召召她&nj;过去。她&nj;怀着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踏出这进入便未曾离开的门廊。到&nj;了宫人引导的复兴殿，一眼便看到&nj;一个&nj;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囚徒，跪在大殿正中。李攸烨端坐在上方，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剑，正用白布细心地擦拭。

她&nj;捂着肚腹，在门前怯步。

李攸烨目不斜视地继续擦剑，口中却道，&ldo;进来&nj;，看看底下的人，还认不认识了！&rdo;

曹妃进来&nj;以后，却不肯接近那肮脏污浊之人。李攸烨忽然&nj;厉声道，&ldo;快看！&rdo;她&nj;吓了一跳不敢不从，抖着手拨开他的头发，看清了里面&nj;掩藏的面&nj;容，踉跄了几&nj;步，倚在柱子上，侧开脸不肯再看。

&ldo;看清了？&rdo;李攸烨随意&nj;拿剑比划了几&nj;下，又转回来&nj;继续擦拭。曹妃扶着柱子跪在地上，回道，&ldo;看清了。&rdo;

&ldo;是谁？&rdo;

&ldo;是……是……&rdo;她&nj;嘴唇打着颤，却吐不出那几&nj;个&nj;字。她&nj;没有说出来&nj;，那囚徒却开口道，&ldo;是逆臣李攸熔！皇上何必为难她&nj;！&rdo;

&ldo;嗤，倒还有些自知之明&nj;。&rdo;

&ldo;你说要告诉我凌儿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rdo;他的声音压着一股愤怒。之所以忍辱偷生到&nj;现在就是因为李攸烨提起凌儿时那份自得的笑容，那笑看起来&nj;十&nj;足得不怀好意&nj;。

&ldo;我说出来&nj;只怕要让你失望了。&rdo;李攸烨歪了下头，让侍卫将那盒子捧到&nj;他面&nj;前。

李攸熔迫不及待地打开，曹妃好奇地朝里张望着。里面&nj;的东西被他翻得飞乱，一卷画轴滚到&nj;了曹妃身旁，曹妃见上面&nj;的李攸烨没在意&nj;，便伸手扯开绳子，将画展开，一幅少年蹴鞠图呈现在眼前。画中人物笑得十&nj;分开怀，而落款并无一字，却是一首悲伤的《白头吟》。从画纸的色泽上看，作画的日期似乎年代久远了。

可是……

她&nj;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思索着，手中的画一把被人抢去，抬头看向李攸烨时，无意&nj;发现她&nj;的眉心剧烈跳了一下。李攸熔捧着画极其癫狂道，&ldo;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rdo;

&ldo;有没有发现这画上的字很熟悉？&rdo;李攸烨嘲讽地笑笑，&ldo;你看清楚了，那就是朕！&rdo;

曹妃又把李攸熔抛散的信纸拿了一张出来&nj;，发现这字迹和&nj;画上的几&nj;乎一模一样，似乎是出自同一个&nj;人之手。这也是李攸烨的惊人发现。上官凛和&nj;上官凝姐妹虽然&nj;从未相逢，但她&nj;们的字迹却达到&nj;了惊人的一致。

她&nj;霍然&nj;站了起来&nj;，飞快地走到&nj;阶下，一把从他手中抢过画，嘲讽道，&ldo;你以为兰凌真的爱你吗？她&nj;是有意&nj;地接近你，从你身上打探颜睦的秘密，还有你母亲私下做的那些无耻勾当&nj;。&rdo;

&ldo;你胡说！&rdo;

&ldo;我胡说？&rdo;李攸烨半蹲下来&nj;，一把抓起地上的纸，在他面&nj;前晃悠，&ldo;那这些罪证是哪里来&nj;的？你不会不认识她&nj;的笔迹吧？&rdo;

&ldo;她&nj;为什么会这样对我？&rdo;

&ldo;为什么，因为你和&nj;她&nj;有不共戴天之仇。&rdo;李攸烨站了起来&nj;，俯视着地上的人，&ldo;你想知道她&nj;是谁吗？&rdo;

&ldo;她&nj;就是十&nj;八年前为你所救的上官凛。你们颜氏一族害得她&nj;家破人亡，被人拐卖至青楼，有家不能回，你觉得她&nj;会爱你还是会恨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