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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第2页）

她愉快地笑弯了眉，紧紧攥着李攸烨的手，对即将到来&nj;的时刻，既紧张又期待。

&ldo;好了，到了！&rdo;到了湖畔，李攸烨牵她登上早已停泊在那儿的船，示意侍卫将船划到湖心。然后将她脸上的纱巾解下&nj;来&nj;，&ldo;好了，睁开眼睛吧！&rdo;

&ldo;哇！&rdo;这是她第一眼望见湖中景象的反应。

湖面上飘着许多&nj;纸做的小船，每只小船上载了一只花灯，蜡烛的光随水波飘飘荡荡，铺撒了整个水面。她开心极了，俯身跪在甲板上，从水面上捞起一只灯船，搁在手心，反反复复地看。见她如&nj;此开心，李攸烨的目的达到了，便也&nj;坐到船头上，仰头看满天的星光。觉得好久没有&nj;见过如&nj;此美丽浩繁的星空了。

&ldo;安载。&rdo;她忽然叫她。

李攸烨扭头，&ldo;嗯？&rdo;还未及反应，两片柔软的唇瓣便落在了嘴上。李攸烨一瞬间愣在那里，停止了呼吸，不过这无&nj;益于制止对方的行为。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着，在她唇上执着地留下&nj;自己的温度。回味地抿着唇角，看李攸烨傻愣愣的样子，摇着肩膀痴痴的笑。

李攸烨回神后满脸通红，没有&nj;办法再分享她的快乐。这些天她一直担心且极力避免的事情，最后还是在她毫无&nj;防备的情况下&nj;发生了。虽然她不愿让江后继续回忆下&nj;去，但是若她一直将自己认作盛宗，这绝非万无&nj;一失的长久之计。

次日，江后醒来&nj;双目浮肿，眼脸下&nj;略有&nj;黛青色。用&nj;膳的时候，李攸烨看见了，关心地问，&ldo;昨晚没睡好吗？&rdo;

&ldo;昨晚我做了个好长的梦，醒了就&nj;再没睡着。&rdo;她恹恹地说。

&ldo;哦？你做了个什么梦？&rdo;李攸烨往她碗里放了她爱吃的菜。

她抿了口粥，才说，&ldo;我梦到这世上还有&nj;另一个你。又好像不是你。她比你年纪要小，既聪明&nj;又活泼，但是太淘气了，害我整个梦都在生气。&rdo;

李攸烨执箸的手顿了一下&nj;，&ldo;哦？她怎么惹你生气了？&rdo;

&ldo;恩，&rdo;她歪头思索了一阵，&ldo;我也&nj;记不清了。总之，如&nj;果下&nj;次再梦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导教导她才是。&rdo;李攸烨低着头默默吃饭，她嘴里仍旧说个不停，&ldo;如&nj;果我的孩子将来&nj;也&nj;这么淘气，我可&nj;要烦心死了。&rdo;

在分别将近一年后，燕娘进宫来&nj;看江后。李攸烨为她们准备的画船游弋在湖面上，船上不时传出愉快的笑声，从水面一直蔓延到她的嘴角。

&ldo;燕娘娘和太皇太后看起来&nj;相&nj;处得很好。&rdo;杜庞捧着拂尘站在李攸烨身侧，望着画船上相&nj;谈甚欢的两人，由衷说道。

&ldo;自然。没有&nj;谁比她们更熟悉。&rdo;李攸烨道。杜庞迟疑了一瞬，不知当讲不当讲，最后他决定让李攸烨知道，&ldo;臣听惠儿说燕娘娘的身子最近不大好了。&rdo;

&ldo;哦？太医有&nj;没有&nj;去看过？&rdo;

&ldo;柳太医去看了，她这病得有&nj;一年了，自从慈和宫出事后，便一直在床上躺着。&rdo;

&ldo;还有&nj;没有&nj;的治？&rdo;

&ldo;不好说。不过，臣看她自从得知太皇太后尚在人世，这精神头明&nj;显好了很多&nj;。&rdo;

李攸烨放心地点点头，这时画船靠岸，江后扶着燕娘下&nj;船，朝李攸烨这边走来&nj;。由于燕娘有&nj;病在身，受不得风，她们在亭中稍作停留，便相&nj;携着往殿里走去。

表面看燕娘与江后年纪相&nj;差了四十多&nj;岁，但她们言谈间却流露着四十多&nj;年相&nj;互陪伴养成的默契。而燕娘对江后有&nj;一种发乎自然的爱护之情，令江后感觉这个人十分亲切却又不晓得具体&nj;亲切在哪里。

燕娘拒绝了李攸烨让她在宫里住下&nj;的好意，&ldo;我对她现在相&nj;当于一个陌生人，住在宫里难免让她会多&nj;心。&rdo;

&ldo;她虽记不得我了，但是有&nj;什么关系呢。&rdo;燕娘看起来&nj;真的很高兴，憔悴的病容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容，握着李攸烨的手一边走一边说，&ldo;你都不知道，我有&nj;多&nj;久没见过她这样轻松快乐过了。&rdo;

&ldo;她刚进宫的时候，就&nj;是一个无&nj;忧无&nj;虑的小姑娘。每天最大的爱好就&nj;是看书，其余时间便写字弹琴画画，还有&nj;在不失皇后威仪的前提下&nj;，和宫女们做一些她认为有&nj;趣的游戏。&rdo;燕娘回忆起那时的情景，还能感受到当年活跃在富宜宫里的欢乐气氛，&ldo;那时候，盛宗总是极尽所&nj;能地宠着她，宫里既没有&nj;太后，也&nj;没有&nj;其他嫔妃，她就&nj;像一只不受任何&nj;拘束的小鸟，想飞到哪里就&nj;飞到哪里，快乐自由得让所&nj;有&nj;人羡慕。&rdo;

&ldo;唉，曾经多&nj;好的时光啊。&rdo;燕娘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