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听自己两个弟弟要受罚,哪里肯?
“皇上……”她咬唇,委屈地嘤嘤哭着。
太皇太后原本觉得罚轻了,不过一看皇后哭了,心下立即舒坦不少。
便勉强道:“哼!这回就依皇帝所言吧!”
像个斗胜的公鸡,太皇太后别提有多得意了。
皇帝不敢多留,吩咐下头的人好好伺候,便揽着皇后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去,一众宫女太监们,这才松了口气。
收拾的收拾,奉茶的奉茶。
回到坤宁宫,皇帝心疼地替张皇后抹去脸上的泪,安抚道:“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你就让让她吧!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届时你和朕都不好过。”
“可臣妾的兄弟们也太冤了,分明就是周家兄弟挑衅在先,先动手的也是那长宁伯,延龄哪里碰到过他,这是讹他们呢!”
皇帝对于冤这个词不敢苟同,两兄弟什么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周家也一样。
半斤八两罢了,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又要折腾他了。
“朕知道,朕明白,你瞧,朕也没有罚的多重不是。”皇帝拍拍她的手,“这样,往后寻个机会,朕也给建昌伯封个侯爵加太保可好?”
听他这么说,张皇后勉强才止住泪,“这可是皇上说的,不准骗我。”
皇帝闻言,笑着揽她入怀,瞧见她哭红的双眼,疼惜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气了,可好?”
“嗯……”
皇后娇羞地埋入它的怀中,心中甜的不行。
陪皇后用过午膳,亲眼看着她午歇下,皇帝这才离开去了东阁继续批阅奏折。
他没有再乘坐御撵,而是漫步在宫中。
“这两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头疼啊!”
戴义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闻言,道:“陛下可是对两家不满?”
皇帝摇头,却又点头,一时间,教人拿不准他的心思。
“皇后是个单纯的,朕不愿看到她伤心,太皇太后有恩于朕,朕也不能辜负她!”
唉……
他好难啊!
戴义明白了,皇上就是搁这儿抱怨呢!他哪里还敢再接话。
好在皇帝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一番感慨后,回到东阁,他又开始勤勤恳恳地批阅着奏折。
宫里的事不知怎么的,也传到了外头,尤其是庆云伯和长宁伯加封太傅太保。
一时间,众大臣又是失望而归。
看来想要皇上惩治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通敌卖国,谋权篡位,否则,这两家是不可能倒的。
这日,谢迁又来到崔家,他揣着手坐在正钓着鱼的老太爷身边。
“您说说,这非但不罚,还加封了,都什么事儿啊!”
老太爷淡淡一笑,鱼钩动了动,他甩上来条鱼。
“安抚罢了,听说此次皇后受了委屈,两家的仇是结定了,其他的,只要时不时添把火,让它不要熄灭就好。”
谢迁砸吧砸吧嘴,有意打探道:“我听说,近日寿宁侯两兄弟与太子走得近,还常送东西来府上?”
“不错,有钱不拿也是浪费,他们爱送,就让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