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马店集的人又来了。
这次来的路上不顺利,他们村支书,从车上掉了下来,让马车轧了腿。”
肖凤的话,让有些惺忪的李胜利双眼一瞪,马店集的老支书挺狠呐!
成了李胜利之后,他遇上的人都挺不简单的。
不说丁家夫妻、李怀德这类,那些人在什么时候,都是顶尖的人物。
四合院里的贾老婆子,不声不响就能告人黑状;居委会的大妈们的,直接就敢判决傻柱断腰的案子。
洼里赵家父子,带着一村人靠着山林吃上饱饭。
现在马店集的老支书,为了村子,毫不犹豫的将儿子按在了马车轮下,这些可都是狠人呐!
“伤的怎么样?
出血了没有?
赶紧收拾药箱过去,别给人家耽误了。”
想了一遍遇上的狠人们,李胜利驱散了起床气,就问了伤势。
直接拿马车轮子碾腿,不是狠人,对亲儿子干不出这事儿来。
可土路是经过夯实的,不是海爷遇上的山草地,这下碾了过去,万一是骨伤见红,就麻烦了。
拎着药箱等在厢房的肖凤,见小叔李胜利临出门的时候,还专门理了一下衣服,心里的忐忑更多了。
最开始,她是在马店集村口的马车上被柳爷忽悠了,稀里糊涂的给老娘将想法一说。
老娘那边也喜笑颜开的答应了,还直夸她懂事有担当。
一个少女,怀着心里的懵懂想要献身,没想到遇上慢慢黑化的李胜利。
两人交心的谈话,一下就击碎了少女心里的绮念,心黑的李胜利,没给少女任何上位的机会。
要么俯首,要么远离,这让少女肖凤的心里,多了许多纠结。
没吃早饭没洗脸,两人一路疾行到了医务室门口,就听到了王庆平在骂骂咧咧的数落车把式。
“李胜利,快给支书看看,快到村子了,支书打了个盹,一下就从车上掉了下来。
小腿有些变形,应该是骨折了。”
听着不明就里的马凤霞说出经过,李胜利点了点头。
只怕有人猫了王庆平一路,到了洼里村口才找到踹他下马车的机会,被数落的车把式,应该也是同谋。
这些对李胜利而言,只能是末节,人家老支书调理儿子,只要没死,现在说来也不算犯法。
自己保证他不残疾,就是对马店集老支书最大的支持。
“别说话了,骂人动气,血随气动,要是内里骨伤见红,你这么动气,只怕会大出血的,那玩意儿要命!”
一句话慑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的王庆平,李胜利让车把式给他卷起了裤脚,伸手摸了一下。
对于王庆平的伤情,他很快就有了诊断,双下肢骨折,断口清晰。
看来马店集的老支书还是做过一些好事的,不然让马车碾过双腿的王庆平,就不仅仅是四处断口了。
骨折这种伤情,很多时候真是得看运气,一下将迎面骨也就是胫骨,轧成粉碎性骨折的,李胜利见的多了。
这货四处骨折,只有四个断面清晰的断口,车把式手艺好,显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只能算是王庆平得了老支书的余荫,运气好到离谱了。
“没多大问题,卧床半年之后,休养一年,多半不会留残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