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准备打假的这位领导,面容跟谢公子不像,李胜利可以猜到,这应该是谢飞的老娘,给他在系统里安排的靠山。
扫了一眼周围眼里带着探究的几个领导,岁数最大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虽说不认识,但级别应该不低。
有人愿意演个小节目,见多识广的领导们自然乐意看戏。
去卫生所,就没有舞台了,开口这位也是硬气,瞅了瞅边上工棚的粗糙矮桌,手一指就选好了舞台。
“当年打游击的时候,我也负过伤,那时候也是在地窝棚里手术的。
这就成,来吧!”
这人一说打仗,他的来路李胜利就清楚了,多半是谢飞老爹的部下转业到了地方。
领导兼战友的子嗣,自然要宠爱有加了,这靠山做的水到渠成。
这事儿做好了是襄助加示威,如果李胜利做不好,就是谢家跟那二十几家的报复手段了,都是狠人呐!
腰上的劳损伤,对李胜利而言简单,只要这位不是战伤就没问题。
领导趴在了矮桌上,李胜利隔着中山装一摸,脸色就沉了下来。
“领导,您这是战伤,手法只能缓解,做不到根除。
而且您这是伤了腰椎,手法、药物也很难治疗的,平常喝点虎骨酒,可以缓解一下,阴雨天、季节变换时的伤痛。
我先给您缓解一下……”
说起伤势,李胜利就拔高一下声音,然后隔着中山装,正经捋了几遍,这才停手。
“好!
舒服多了,小李同志的技术很过硬啊!
我在城里找的中医伤科大夫,第三次才发现我是战伤。
年纪虽轻,手艺不一般,很不错!”
洼里的戏码不少,李胜利这边仅仅只是一小节,谢飞的靠山夸完,领导们笑笑,这场戏也就圆满了。
看着领导们走进巷道,去看真正的戏肉了,李胜利慢慢扫了一眼身边的谢公子说道:
“孙子,没完没了是吧?”
“我妈说了,你总该拿出点诚意的。”
这次的谢公子倒是没有退缩,看着这货脸上的笑意,李胜利也撇嘴一笑。
这恐怕就是谢飞老娘,给他找公厕那次的场子,弄出来的手段。
只不过母子二人想不到的是,李胜利打算把谢公子卖给赵家当上门女婿。
这么一想,刚刚被针对的不快也就没了,以后调理这风骚玩意儿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领导不在,李胜利示意赵老大下地窝棚看住张定邦,懒汉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娘们,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洼里是京郊的小村,没什么可看的,领导们也不想增加洼里大队的负担。
虽说一改懈怠之情的赵满奎数次挽留,领导们还是坐上了吉普车绝尘而去。
目送谢公子离开后,李胜利看着一脸喜色的马凤兰问道:
“嫂子,这事儿算是成功了吧?”
“能不成吗?
看你哥咧到耳根的嘴角就知道,说什么不敢亏心,领导夸他有作为的时候,就数他笑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