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谶直接就疼醒了,茫然睁眼看了好一会儿,瞳孔反应才变得正常。
嘶——脖子好痛!
“好了。”战筝看向身旁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瓶,将黑线全都塞入其中。
盛非池见虞谶的眼眸变会黑是黑,白是白的正常样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没有反对小姑娘跟过来,也是担心自己可能搞不定“这种问题”。
“之前在手术的过程中,我发现阿谶的身体有几处数据不太对,便安排了撤离,本想白天再带你过来替阿谶看一眼,这样我也能放心,没想到……”
战筝正要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的虞谶却揉着脖子,气若游丝地开口。
“扯淡……明明是想嫂子想得受不了……非要回来……”
战筝挑眉,看向盛非池。
盛非池无辜地看着战筝,倒也不尴尬。
“还有心思告密,看来是死不了。”
虞谶扯唇,笑了笑。
他面色苍白,连唇都没什么血色,这一笑简直阴森森的。
“多谢嫂子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战筝取出一个白玉瓶,问虞谶,“刚刚,你有知觉?”
“有,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眸光中闪过一丝警惕,虞谶垂下眼。
他不仅有知觉,还看到……可能是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
战筝拔开白玉瓶塞,将瓶中液体倒在虞谶肩头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嘶——”虞谶痛吸一口气,额头满是冷汗。
然而,皮开肉绽的伤口在收缩,痊愈……以一种非常不科学的,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
与此同时,虞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多了很多力量,喘气都不觉得虚弱了。
直到白玉瓶中的液体倒尽,肩头的伤口也不见了,皮肤光滑的如同从未受过伤害。
盛非池凝眸。
虞谶瞠目。
“哥……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抬手拉了拉男人的风衣下摆。
男人回过神来,嫌弃地挥开虞谶的手,反去拉了拉少女的风衣下摆。
“宝贝,是珍贵细胞?”
“嗯。”战筝收起白玉瓶,“修行者造成的伤,本就不科学,就要用修行者的药来治疗。只要剂量足够,就是只剩下骨头也会长出新肉,但前提得是活着的骨头。”
盛非池内心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