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啊!他们一家都被打成走资派了,哪还有钱给我们啊!
两个孩子一般大,家里只有现军一个壮劳力,光靠工分,我怎么能养活两个孩子呢!
我宁肯亏待自己的孩子,也要让子墨吃好,穿暖,上学读书。
到头来,还怀疑我把孩子给换了,他们自己的孩子难道自己都认不出来吗?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他们的孩子。”
这时,旁边公安局的祝科长站了出来,他大声呵斥道:“钱二妮,你站起来说话,你儿子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
就是你故意用自己的儿子替换了李家的孩子,还教唆你儿子偷李家的财物送给你,
这些我们都调查清楚了,这根本就容不得你抵赖和狡辩。”
钱二妮蹭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着公安大声反驳道:“放屁,我告诉你们,这孩子让我给惯坏了,他故意编瞎话,就是为了回村里跟着我生活!”
她说到这里,眼眶突然一红,似乎是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当初李家带他走的时候,他还不愿意走呢,看来李家人肯定是虐待他了,他才这么说的。
你们也真够可以的,子墨这么小的孩子,他说的话,你们也能当真?怎么?看人家有钱有势的,你们就官官相护,欺负我们穷百姓吗?
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偷换了两家的孩子?今天,你们要是不拿出证据来,我就去上面告你们!”
祝科长冷笑一声,“钱二妮,我们的画像专家已经根据李家孩子幼时的照片,画出了他长大后的画像,这个孩子正是小奎。
我提醒你一下,我们这位专家可是零失误,帮助我们破获多起疑难案件。
而且,你亲生儿子的后背有一枚褐色的胎记,而李家的孩子后背是没有那枚胎记的,这个我们都认真的调查过。
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们就会来找你吗?错了,我们掌握的证据远比你想象的多。”
钱二妮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狡辩道:“一幅画像、一枚胎记能说明什么,子墨抱过来的时候,后背是没有胎记的,这个胎记是后来长上去的,
他抱过来时才刚满月,这十年变化大着呢!你们不要随便冤枉人!”
楚净秋和曾旭阳一行人领着小奎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曾旭阳冷冷地看了钱二妮一眼,说道:“我们会让你心服口服的,钱二妮,你看看这是谁?”
钱二妮抬头看到来人,嚣张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安。
她语无伦次地说:“田……田知青,你……你不是回城了吗?你怎么来了。”
田知青笑了笑,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钱二妮,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我就一副如丧考妣的鬼样子?”
田知青名叫田明芳,当年在这里插队,是仝家屯的赤脚医生。
当年钱二妮生孩子,还是她给钱二妮接的生。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钱二妮,当年我和俊花婶子一起给你接的生,这个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我记得你儿子刚生下来时,后腰部位有一个像小羊形状的胎记,
桂英婶子还跟你开玩笑说:‘今年是羊年,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小羊形状的胎记,肯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我说你家这俩孩子可真奇怪,从来不在咱们大队看病,动不动就去卫生院,我还以为你多金贵你儿子呢,原来是做了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