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爷这是答应了?”刘方也是有些震惊的,无论是月租还是年租,都是笔不少的银子,寻常人家好久的花销,两个小孩子能做这个决定?
宁从言看了看安知意,简单地“嗯”了一声。
“不知,是按月租,还是按年租?”刘方也担心,若是按月租,虽然价格高些,很容易又扔回自己手里。
宁从言并未直接做决定,而是看着安知意,示意她决定。
“按年租吧。若是租得久,还可以再少些?”安知意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这……,且一年一年算吧。”刘方故作为难的说道,这若是店铺赚钱,租得时间太长,自己岂不是没机会涨价。
安知意也知晓他的心思,并不点破。“那就先租个一年吧。但在契书中得写明白了,即便你涨租金,我们也具备优先租赁的权利。”
“那是自然。”刘方答应得痛快,在租金一样的前提下,自然愿意卖个人情给熟人的,况且,宁这个姓氏听着有些耳熟,再看这位少爷的衣着,怕不是个简单的。
“不知刘叔这边租赁是怎么个手续,需要人作保吗?”安知意到底是个门外汉,之前租赁也是牙人来帮忙的。
“这……我倒是无所谓,只怕你们是两个孩子,做不了这主。”刘方表现得也很淡定。
“不用那么麻烦。”宁从言想了想,反正自己这背景,难道还能遇到骗子?
安知意稍微谨慎些,但自己在县城里,
到底是没什么熟识的人,也不便说什么。
所谓无巧不成书,安知意从店铺往外瞧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张家舅舅的同僚。
安知意跟宁从言说了一句,等等。便起身往外跑去,追到那名捕快后,询问了一下,请他给张松云带个话。不经意间,看到了余心儿和她家爹爹余山长,余心儿执意邀请去悠然居吃饭。
安知意不好拒绝,遂只能快步回去,叫宁从言。
再进入惜画堂时,刘方看她神色匆匆,担心他们不租铺子了。“安丫头,你们可还租?”
安知意被这话问得一愣,下意识回道“当然租啊”,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解释道:“刘叔,刚刚遇到个长辈,叫着我们中午去一趟,这契书下午签,可行?”
“行,你们方便的时候过来就好。”对方确定要租,刘方也就放心了。
说罢,宁从言和安知意与刘方告辞,便一前一后出门而去。
“怎么了?”宁从言在店中,一直没问。此时已然出来,便再无顾及。
“遇到余心儿和她爹了,非要请我们吃个饭。”安知意直接告知,说实话,不愿意去。但,上次为了取信姚冬雪,演得有些逼真,余心儿也是个单纯的,已然将自己视作知己。
“没想到,安掌柜还有演戏的天分。”宁从言打趣道。
“客气客气,宁少爷也不遑多让。”安知意不甘示弱反击道。
“说实话,我对这个余山长还是有些好奇的,他的
理念,很是新奇。”宁从言难得说了句真心话。
“嗯?”安知意不太懂,一直以来宁从言都是以纨绔子弟的形象存在,哪怕有些学识,也不至于对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有什么好感。
“怎么了,小爷也是做过学生的,自然对先生尊重些,何况,他不是个普通的先生。”宁从言半开玩笑地说道。
许是宁从言这一面见得少,安知意此时有些好奇,目光也不自觉打量了一番。
“别看了,想知道,下午告诉你。这会,我们去看看这个余山长吧。”宁从言看着安知意的眼神,好笑地提醒道。
“对了,走快些,他们在折桂楼门口等我们呢。”安知意恍然大悟,不自觉拉了宁从言一把,脚步加快。
宁从言被安知意则被这一拉,弄得乱了心神,只跟着脚步往前。
“哎呀,对不住了,心儿,我们来迟了。”安知意略微喘平了气息,急急道歉。
“无事无事。”余心儿不在乎地摆摆手,似是想起什么。“你怎么又不叫姐姐的!”语气中带着两分娇嗔。
“哎呀,本来就是同龄人,这姐姐,姐姐的,听起来反而生分了。”安知意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坎,毕竟自己两世为人,年近三十了都。
“这倒是。”实则,余心儿也觉得,平日里喊得姐姐妹妹,表面功夫居多。自己要好的,实际上就是姚家姐姐。想到这里,便说:“你开心便好。”
两人扯了两句,
余心儿拍了拍脑门:“哎呀,差点忘记了,我爹已经去悠然占位置了。”
余山长平日里十分低调,附近商家知道他的不多,是以在消费上,也相对低廉。悠然居的大堂位置,去晚了,怕没了。
“那我们脚步快着些吧。”宁从言已经平复了情绪,面上也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有了些正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