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气得够呛!哈哈。”夕晴想象着刘朝霞被赶出时气急败坏的狼狈样子,心中一阵暗爽。
“我从刘朝霞那里得知秦乐贤被判了两年,李天美被判了三年半。”
“真是活该,恶有恶报。”
连晨继续说道:“刘权贵大部分时间都在拘留所里呆着,前段时间放出来过几次,他每次一出来就忍不住要去打牌,他一打牌,就绝对被抓,已经循环了三次,现在城里那几家麻将馆都不敢让他进去了。”
夕晴歪了歪头:“他运气怎么这么好,怎么做到逢赌必被抓的?”
连晨神秘地说道:“我动用了丐帮的力量。”
“丐帮?”夕晴不解。
“就是在街上乞讨的那些人,我让他们认刘权贵的脸。之后他们只要发现刘权贵打牌,就会去举报,每成功举报一次就可以去秋姨那里领五块钱。”
“啊!这么贵。”
“花得值。”连晨嘴角微勾,凑近夕晴耳边补充道,“而且我让秋姨给钱的时候,自称刘碧雪。这样即便刘权贵之后发
现了这个事,审问乞讨者的时候,他们也会说,是刘碧雪让他们干的。”
“哈哈!刘碧雪会被刘权贵打死!”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现在不紧张了吧?”
“诶?”夕晴有些惊讶地对上连晨的视线,他的双眸中泛着柔和的流光。
原来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她不紧张。
原来他默默帮她做了这么多事。
“我不紧张。”夕晴嘴角不自知地带上了微笑,好像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列车缓慢地向前行驶,夕晴看向窗外,天光、云影、山川、河流在移动的空间里变换着自己的姿态。
“你真打算把你父母的财产都交给你哥哥吗?”夕晴歪过脑袋,好奇地问道。
没有过多的思考,连晨回道:“也不是全部,他确实比我更适合管理茶厂,所以茶厂交给他,我也觉得很合适,但是菡州城的房子还有帝城的房子我得争取,要不然咱们以后住哪,是吧。”
“……”
他很自然地说出“咱们”,好像已然笃定了他们未来会走到一起。
夕晴窘迫地还想说点什么,连晨已经飞快地错开视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秋姨和大龙住的那个小巷弄快要拆迁了,将来他们可以搬到我们家来……哦不,我的意思是……”
连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噗——”
夕晴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努力憋住。
“咳咳。”连晨轻咳了一声,耳尖泛起了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