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久,陈致才带许年?重新冲了个澡。
浴室狭小,两个人几乎旋不开身,他?过了缓冲期,又是哄又是骗地,再来了一次。
夜已经深了,她压抑着,怕邻居听见。
可他?多坏心眼呐,捏着她的下?巴,非要听她的声音。
许年?白日工作?,晚上闹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55爱人
吃完早餐,给小榛子铲了猫砂,喂了奶,许年又困了,但她补不了觉,今天得和叔母他们去扫墓。
陈致拿起车钥匙,说:“我送你们去。”
等下楼看到车时,她神情顿时懵呆,“哪来?的?”
像4s店销售台上的新车,还很浮夸地挂着一朵……大红花。
“送你的。”他抢先堵住她想说的话,“不要拒绝,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她说:“等你人财两空就哭去吧。”
“话不能乱说,小心我绑你去扯证。”
陈致拉开副驾门,伸手遮着她头?顶,待她坐下,帮她系上安全带,又问:“先去接你叔母他们?”
“嗯。”
车里有淡淡的,新车独有的皮革味,许年打量一周,很低调简约的风格,听到他的声音:“喜欢吗?”
她看他,说:“你,你是不是就听到我一句‘喜欢’?”
“嗯喏。”陈致扶着方向盘,忽地?倾过?上半身,手指贴住她的颈侧,吻她的唇,“今天的早安吻。”
她眼睛快速眨了眨,待反应过?来?,不自觉地?迎合。
吻毕,他不立即撤开,故意离得这么近,用磁嗓说:“总算知道,千金买一笑是什?么滋味了。美人当前?,昏了头?啊陈致。”
直到他启动车,她仍感觉被他抚过?的地?方烫烫的。
接上叔母和许凌,开车前?往城郊。
墓园建在半山腰,许年叔叔和父母都葬在这里。
还不到清明?,来?扫墓的人不多。不仅下大雨,还打起春雷,陈致撑伞,搂着许年的肩,拾阶而上。
园里有一种灵魂安寂的静,天地?之间,只听得远方阵阵闷雷,还有淋淋雨声。
她父母墓碑上贴的是他们的学生证件照,也就十几岁,陈致轻声说:“你很像你妈妈。”
“他们也,也这么说,但其实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照片的人像,不存于她的记忆里,所以,对她来?说,无异于陌生人。